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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9篇

时间:2018-11-14 来源:推荐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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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一:美丽的民俗村寨_3000字


  上次去东部华侨城游玩时,在缆车上无意发现民俗村宁静又神秘的一角。于是对民俗村锦绣中华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决定深入民俗村看个够——题记
  一周的国庆黄金周加班时间终于熬过去了,今天的假日就安排在民俗村过了。民俗村就如树梢上熟透的果实,让我经不住直吞口水,于是一提到中国民俗村,我立即精神百倍。
  上午,凉风习习,太阳半露着脸,如害羞的姑娘。民俗村门口大广场上彩旗飘飘,富有特色的名族乐曲此起彼伏,中间一个LED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少数民族载歌载舞的欢乐画面,路边的大招牌主力宣传民族狂欢节。广场中间花坛上的花牌内,是红色黄色玫瑰花组成的欢度国庆1949-2010就是狂欢节的主题吧,对面的寿星雕塑就如特殊的迎宾小姐,引导许多慕名而来的游客收紧脚步,购票入村。
  远望民俗村,就像山谷里的一个仙女,翩翩起舞,俊俏又美丽。
  沿着一条石雕彩龙分开的石梯小去,一个三角形的广场上假山水池、喷泉、商铺、停车场错落有致,上方张灯结彩,大榕树上灯笼高高挂,假山,水池,喷泉,美丽极了,小火车,电瓶车挂两行红花,别致极了。榕树底下停着一辆新款驴车,所谓的新款也就是多一个喇叭而已,赶车的车夫都是回族牧民装束。一见到游客到了,便吆喝一声唱起了回族民歌,还不时带点别扭的动作,大概是拉客的原因吧。后面的百艺广场上,欢快的名族小调徐徐传来,红白两色为主的临时舞台上,8个身材苗条的瑶族姑娘在尽情跳舞,长长的袖子,长长的绳子,甩出去,收回来,一个圈一条线的,美丽极了。下面的观众更是热情高涨,拍手的,拍照的,瞪大眼睛大叫的,形态各异。整个广场如一锅沸腾的水,就是入口出口处的保安,也似乎忘了站岗。听工作人员介绍,这个狂欢节的主题就是“生态河池,丝路新疆”,白天都是广西河池瑶族、壮族民族表演节目,而晚上则是新疆唯族演出小品,歌舞节目。紧挨着百艺广场的一条路上,一排淡黄色木屋上,招徐徕客的酒旗飘飘,上面写着非常引诱人的名字“丽江小吃、新疆烤肉、山西拌面……”这就是民族特色小吃一条街,看一群红色妆扮的服务员忙进忙出,手脚麻利,一边工作还一边哼着小调,好不快活。
  不知是这些服务员的小调唱的好,还是秋季的阳光太妩媚,太娇柔,逗得小吃一条街后面小山谷里的孔雀,骚动不安,啼鸣声此起彼伏,一阵一阵,一声一声,声声入耳。虽然“嘟嘟啾啾……”声音难听,却也有未见其影,先闻其音之势。想必,那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孔雀,是哪一只在低音,又是哪一只在开屏?听到了这支孔雀独奏的曲子,便也让我加快脚步往前去看个究竟。
  若要步入孔雀谷,则要经过右边的艺术品一条街、徽州食府一条街、民族服饰一条街。街上三三两两的游客对这些古典建筑不感兴趣,都是快步经过,往山谷里的民族村寨赶去,生怕错过什么似得。徽州食府牌坊门口的两个皖南小姑娘正津津有味用箫演奏一曲《梁祝》,当年红极一时的千古名曲,今天路人竟然若视无存,当然其手中的箫和桌面上的CD碟自然无人问津。不过她们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继续忘情合奏,一踮脚、一弯腰、一转身、侧着头、眯着眼,似乎陶醉于梁祝的爱情故事里,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恁熟优美。莫非,民俗村寨跟爱情和爱情故事有着什么联系?我迷惑不解自问。徽州一条街的人文情怀,商旅情怀都是那么细腻,白墙灰瓦总是那么熟悉。大家慢慢移步换景至服饰街。
  服饰街的尽头就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小广场,有曼谷龙塔、有白色大佛像、古铜许愿大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二:不是不想拥有,只是害怕失去_500字

  “岚哥哥,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我喔!”女孩笑着仰起脸颊,二人生于不同家庭,但同样幼年丧双亲,因此可谓是相依为命的青梅竹马
  “好的,一定”他轻笑……
  果然,他说到做到,在后来的十几年中,除了一些隐私的事情,他身后总跟着一个娇美的女孩……
  “这次任务很危险,你要跟紧我”他轻声开口,为了二人的生计他不得不变成了一个嗜血如命的杀手……
  那一晚后,他与她走散了,她一连三天缩在树下瑟瑟发抖,又饿又冷的她根本不知道没有他的日子该怎么过,终于,在第四天,他出现了,他浑身是伤,脸色苍白,他将她背起,一句话不说,将她带到了挚友家中
  “岚哥哥,你终于来了,你不要再离开莫念好吗?”她扯住他的衣角,却见他面露悲伤
  “你就住在这里,以后都住在这里,我的挚友很喜欢你,你会和他成亲,一定会幸福下去,而我,必须要走了”他轻声开口,身后的蓝衣少年悲伤地望着他们
  “什么?那你呢?你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会带上我的吗?”她惊慌失措,却见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接着,她便睡了过去……
  “拜托你了”他转身向蓝衣少年轻声道,蓝衣少年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再见了,莫念……”
  他微微笑着坐在她身边,嘴里不断的涌出血来,…还好,我陪了你最后一程……
  对不起,这次,我真的不能带着你一起离开……
    初二:汤雯淇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三:秦时明月-墨凤同人。浅墨若白(一)久别重逢,君已陌路_3000字

  微抬眼,天际的夕阳便映入眼帘,忽而又忆起多年前那个黄昏:同那人并肩看夕阳,互相追逐,打赌救白鸟,往事迷离,如烟转瞬便消散,他眼中少有的几分笑意,在片刻后便化为愧疚。
  一只乌鸦自天边飞过,徒留一声鸦鸣响彻于耳畔。“乌鸦么……”眼中含着几许复杂之意,下意识便催动轻功追向乌鸦。他的速度,从来是天下第一,除非……那人复活,否则,就连飞鸟也不会例外!
  飞身将乌鸦揽入怀中,一如当年那人救白鸟的场景,不过一人为黑,一人为白,一鸟为鸽,一鸟为鸦。眼神黯淡了些许。
  他并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为了在这乱世中生存,他实在太累了。曾经有那人护着他,保他安宁,但是现在呢……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怔忡了片刻,眼帘微垂,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现在后悔又如何,当初明明是自己将他抛弃了……
  不经意间,乌鸦已自他怀中挣脱而去,只有一根黑羽留在地上。他看着那黑羽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之后,终是弯腰拾起了那黑羽。
  “墨鸦……”
  如此轻声喃喃,却未曾注意到一旁树上闪过的黑影,不过,就算注意到了,又如何?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白凤,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唇边无意勾起浅浅的笑,旋即却又叹了口气,墨鸦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墨鸦究竟是什么感情,是兄弟之情?又或是,爱恋?
  皱眉苦笑,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自是唤谍翅寻了赤练便转身离去。
  “小子,几年未见,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树叶微微晃动了一下,男人的声音带了些恨铁不成钢,残存于斑驳的树影间。
  ……
  卫庄已经失踪很久了。
  白凤傲立于树杈之上,冰冷的眸似是无意般地扫过足下的树林,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片刻后,又定格在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上。
  白凤相信卫庄的实力,自然不会去担忧卫庄的安危,赤练则不然。她也相信卫庄的实力,但是,却会一直担心他。
  一个痴情的女子。
  不过,她终是得不到自己所期盼的爱。
  因为,她爱错了人。
  心下默默叹息,忽听得树丛中传来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四:高中军训作文:军训日志二_1500字

  8月7号雨转晴
  今天早上5点37分就忽然弹起身来,似乎怕闹钟过了时间不记得响。后来,看到自己神经质似的那么早醒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六点零五分,闹钟准时响起,我装模作样地按掉闹钟,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来,雷厉风行地穿戴好一切直奔洗手间。
  暑假快把我惯坏了,第一次发现那么早天已经这么亮了,还以为会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摸黑起床再把袜子当手套戴在手上--原来,事实和我想的根本不是一个样,嘿,这也好,总不会让我凡事都预料得那么准对生活失去了乐趣。准备好一切后,我走出洗手间,习惯性地看了看钟,发现时间已指向了6:30,我一翻白眼,十万火速地冲出家门。
  还好,未算衰运到家,刚到车站就搭到了15号车,之后又顺利地转到了8号,终于在7点之前赶到了体育馆。
  找到了班级坐下后,才发现WATER尚未出现。正当我放弃等她的时候,级长在那里鬼哭狼嚎起来--
  “下面这些人迟到,全部站在那里!”
  不会吧?WATER迟到了没有?好像看不到有女的喔,她不会是还没回来吧?老天保佑她快回来她快回来,否则小命不保!阿门!阿门!
  7点过去了10分钟,两位主持终于出现在舞台上,紧接着,就是各位该发言的同志例行发言,再接着,就是级长那张百说不厌的大嘴在那里叽里呱啦,长篇大论!看得出,很多同学都在他的淫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而我这时竟产生了大叫一声的欲望,还好我及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才没有犯下滔天大错。
  之后,再过了N小时N分钟N秒后,级长终于意识到是该收口的时候了,于是,我也停止了胡思乱想的大脑看下面的节目--武警表演!
  一早就看到主席台上坐着一群穿着两种不同服装的武警,果然,两队人走下主席台,比较立体地站在我们面前。看完其中一队表演完之后,我对他们顿时失去了信心,而这时,也让我找到了“失而复得”的WATER;然后我对她说怎么没有一些互打的场面,一点也不刺激,她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够残忍!”“嘿嘿,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也许真的是上天特别眷顾我,下面那一队的表演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都快把人打死了--我也把手拍得红肿了(既然WATER说我残忍,那“死人”这段我就不描述了)。看完后,雷鸣般的掌声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的,是隔壁班主任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举动,先是两手叉腰,接着是仰面大笑,然后再用像红外线一样的眼睛扫视一遍全场,简直就是旧社会胡汉三的翻版!
  过了所谓的开营仪式,我们领到了一个黑碳头似的教官,主要任务当然是负责把我们折磨致死。最后,我们终于离开了蒸笼似的体育馆,走向二中这片广阔的土地。出去的时候,微风阵阵,但我心里直发毛,感觉是白骨精的阴风;一群蓝衣少年走在街上,接受着世人的指指点点,再加上阴风阵阵,感觉由奇怪变成忒奇怪,什么感觉?
  到了二中,关于放包的问题,“包公”就让我们训练了好多次,结果是我的包一次比一次脏,都快成抹布了。不过,环境还不错的,有阴风嘛,感觉蛮凉爽。但是,好运不长,我们由阴风区转到了爆晒区,大汗当头,让人不得不防,可是,好心的班主任却不见踪影,需要给钱的帽子已经戴在各班同志的头上,惟独少了我们,这真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啊!不过,这难不倒我,反正肤色已经能跟包公一较高低了,但是,还有一群白皙少女就无处躲藏了,她们在暗自心疼,连不是蛔虫的我都能数得出她们肚子里有多少条肠子,厉害吧!?
  哨子一吹,别的班可以休息了,就我们还在顶风作案;包公也不会保养一下,和我争黑脸吉尼斯世界记录,怎么的也征求下我的意见吧?那么擅自主张,也太不当我是“同志”了吧(我真心不想被他称为“同志”),不过,好在在我们快要被人赃并获的时候,他放了大家一马。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放虎归山的时候到了,包公似乎还没把我们折磨够,所以一直扮依依不舍状,但我们可不吃他这套,一早就溜之大吉了。走到车站,才5发现双脚已痛得不能忍受,呲牙咧嘴也减轻不了我肉体上的痛苦。想着还有4天要享受这种地狱式的磨练,真想一头撞墙算了。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五:枕中花_3000字

  一
  百姓皆道,那被篡位的昏君也是活该,本来就不是治国的料,却非要学人家君倾天下,如今要死了,倒也落个实在。却又都说行斩立诀之前,天刹白光,卷起一阵云浪,刑场上那昏君,就那么没了。
  一时间,皇城上下议论纷纷,左右讨论的不过是两个字——妖孽。
  也是,十几岁的年纪将这泱泱大国祸害成这样,前来救人的除了是妖,还会是什么。
  “爷,新帝此时正在四处拉拢势力,瞧模样是要把葛太傅也给吞了。”绿袍女子看着躺椅上懒洋洋翻书的临渊,愣是没瞧出半点夺位的意思。临渊不疾不徐放下书卷,最近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动作倒挺快,真不愧是我的好四哥。”语罢,袖袍潇洒一挥,“再去打探。”
  青鳞淡淡答了一个哦字,学他的模样半躺在椅上,三千青丝垂至腰间,别有一番滋味。柔柔弱弱,不知道的恐怕都以为她有病在身。房中静默良久,临渊蹙眉:“哑巴了?”
  青鳞翻了个身,竟显得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费了这么多心力,如今却还饿着。”
  “迟早得饿死你。”
  临渊嘴上虽说不在乎,青鳞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无可奈何地起身,恰逢轻风掠过,书卷翻飞,搂起她的小蛮腰,青鳞送上自己的蜜唇,口舌相交,缠绵不休。
  临渊被吻得胸口发闷,收回唇,青鳞恋恋不舍地从他怀抱中脱离。
  “饱了?”
  “饱了。”青鳞咂咂嘴,弯着一眉盈盈的笑,“爷好生厉害。”临渊被她说得面色微红,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淡淡道:“饱了就好,饱了就该办事了。”
  二
  临渊伏在案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拖着瞌睡,面前的陈条一本一本毫不懈怠,只管往这里上,上眼皮终是打赢了下眼皮,合上眼睑,万万没有想到刚睡着就在案台上磕了个大大的响头。临渊吃痛,不得不暂告周公,醒来时,依旧是那灯火摇曳,那陈条如山。
  这等落魄的君王,他大概是千古头一个,实在可悲可泣。
  临渊幽怨地打了个哈欠,甚觉这憔悴的黑眼圈有负容颜,岂不料再一睁眼,面前立着一位绿袍女子。
  “侍寝的?”临渊睡得有些迷糊,烛火也衬得有些昏暗,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青袍女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对着趴在案上的临渊道:“公子挑灯苦读废寝忘食,实在令奴婢非常感动。”
  嘴角拉开一丝弧度:“有觉悟。”那女子又道:“遂奴婢从古卷中挣脱而出,公子可莫要嫌弃。”
  临渊定定一瞧,挣脱?端的是倾国倾城的模样,看这气质,也不像啊。
  “不瞒公子慧眼,其实吾乃上古书妖——青鳞是也。公子好大的福气。”
  临渊瞬间反应过来她这是把脸皮厚当潮流,再定定一瞧,纤腰窈窕,红腮贝齿,的确有那么几分脱凡的气质。身为当朝皇帝,临渊端正了身子,挑着一双桃花眼,对于妖神之事也没作出多大反应,单手托着下巴,顿时来了精神:“想必你是费了不少事,说吧,劫财还是劫色?”
  青鳞叹了一口气,眉宇中似有愁怨:“能得公子青睐,实乃奴婢之幸,食公子身中正气,现今……现今有点饿了。”
  临渊十分大方地伸出一只手:“吃吧,朕的确浩然正气。”
  未等他反应过来,那莫名其妙的青袍女子便迅速握住他的手,揽上腰间,这一系列的动作无比流畅,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初吻葬送在了一只妖上。
  “玉龙之气,帝王心中所念,公子真是慷慨。”青鳞指腹滑过唇瓣,“多谢。”
  “你——”临渊瞪大了眼睛指着她,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从思绪中抽离,临渊再次拿起又放下书卷,青鳞那妖怪,也忒狠,一出场就干这等混帐事。
  他一世英明,不明不白地毁在了一只妖身上。
  近些日,他被妖劫走闹得沸沸扬扬,青鳞也自夸,若不是她及时出手,指不定待他人头落地,又去地府一遭轮回,为了高堂之位,各朝各代兄弟相残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每每回忆起那滔天的浪火,临渊还是会一阵胆寒。
  那日他批改完陈条已是疲惫不堪,命退了下人和衣而睡,半梦半醒之前,房间温度骤然上升,迷迷糊糊一睁眼,猛浪滔天,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火海,他一个激灵起身,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葬身火海时——
  “爷!奴婢来救你了!”
  青鳞一袭青衣闪亮现身,一手抓住他掩住口鼻的手,一手拨开浓烟,所到之处火舌尽退,临渊被她一路拉着出了火海,本想大声呼救,却脑袋一沉,不醒人事。
  英雄救美,本是小人书上的戏码,只可惜——被救的是他。
  他那人人赞颂好品德的皇兄,为了一个高位,真是不折手段。
  三
  “哎呀呀,爷,好消息。”青鳞一路小跑,莲步生风。临渊见她讨喜邀功的样子,不禁好笑,颇为捧场地问了一句:“什么好消息?”青鳞娇媚一笑,摊出手掌,赫然一纸婚书:“张太傅要嫁女儿,嫁的正是你当朝的四哥——”
  他反一皱眉:“这算得什么好消息?”
  “怎么不算呢。”青鳞将婚书卷入袖袍,眼角一抹笑意味深长,“皇帝再不济,爷也应该知道,当朝天子未过门的媳妇,可是倾心于你的……”
  “少干那些邪魔歪道,她跟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以要她搅这趟混水?”
  “哟,”青鳞不屑地嘟囔,“爷好有志气的模样,若真存了善心,那致落魄成这样?”
  也是,他不过是个落魄的皇帝,要真死了也就罢了,偏偏好生生地活着,却还要听那些混帐话。
  自古成王败寇,侥幸捡回了条小命,怎么着也得往害命之人身上咬一口。
  见他不答话,青鳞只当他是同意了,临渊扯住她的袖子:“不许去。”
  “爷,睡糊涂了吧。”青鳞扯回袖子,“各大官员本就连成一气,只有张太傅是明事理的人——知晓了你没死,指不定连梦里都是笑醒的,如今要和皇家结亲,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你就等着啃窝窝头吧。”
  青睐伶牙俐赤,硬是把他的心扳了回来。临渊看着那一袭幽幽的青色长袍消失在浓郁的夜色,方才久久地长叹一声,落寞地回到暖阁——他一代帝王,竟要与女子同流合污。本是要四个物归原主,也是如此艰难。
  好在,那女子,是妖。
  早知道那妖对自己死心塌地,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死心塌地,忙得热火朝天,恨不得立刻就能把那高堂人一脚踢下,给他套上龙袍推上龙位。
  不过,那高堂人,确实该死。
  临渊醒来时,正躺在阴暗湿润的牢房,后脑仍未消肿,爬起身,顺着那双金玉皂靴往上看,皇兄明黄龙袍,气宇轩昂。
  “你——谋反——”
  临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全无曾经半分宠溺弟弟的神色,悠悠开口:“皇弟治国不当,民怨四起,我这么做,不过是民心所向。”
  在梦中,他想过要置他与死地的可能是野心勃勃的骠骑将军,可能是老奸巨滑的冯上卿,却从未想过会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
  背叛的滋味,岂是那么好受的?
  所有人都说临风此举是大义灭亲,芸芸众生中,却无一人知晓,他的皇城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拜他的皇兄所赐。
  “皇弟,一路走好。”
  令牌落地,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他被揽入一温香软玉的怀抱,再一睁眼,自己躺在软榻上睡得安稳。
  “爷真是福大命大,刀都搁脖子上了还能活下来。”青衣女子眸若点星,笑眼盈盈。
  临渊吐出一口气,撑着下床:“好在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跟哪个读书人跑了。”
  青鳞面容灿若桃花:“奴婢可是尽职尽责的好妖!”
  四
  今天阳光各位好,青鳞搬了一把椅子,沐浴在阳光下皆说妖碰光即灰飞烟灭,他倒是看她太阳晒得挺舒坦的。
  “张太傅只说要嫁女儿,又没说什么时候嫁,三天两头往外跑,可累死我了——”青鳞撇撇嘴,“跟着皇帝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日子过。”
  临渊嘴角抽搐,压在那女子身上,俯身吻她的唇,辗转反侧,青鳞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正要离开,却被她钳住,临渊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她却顺势搂住他的腰,没头没脑地送上自己的丁香舌,吻得更深,口中弥漫一股淡淡的墨香……
  这妖怪,还耍上流氓了不成?
  他不知道她是否是意乱情迷,反正自己是胸闷气短,龙气啊龙气,一次吃个够,个够折腾的。
  临渊敛去眸中的情欲,抵住红肿的唇,瞪着她:“再被你这么吃下去,我都快没命了……”
  青鳞浅浅一笑,双颊生出两个梨花涡,倒显出几分萌动可爱:“话不能这么说,奴婢每日奔走效劳,爷也得犒劳不是。”临渊被博得哑口无言,青鳞脸色忽然有变,敛去笑意,“张太傅有事,奴婢去去就回!”
  语罢,白光浮起,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在打哈哈的书妖,现在便不知在何处折腾去了去。
  墨香还残留在口腔中,临渊略微失神,方才脱离之际,他竟然有那么几分舍不得。
  都说绝顶聪明是书妖,他那古灵精怪的青鳞,也不知懂不懂他的心思。
  是夜,关闭的门被一脚踹开,临渊惊愕之余看她精疲力尽地摊在榻上,那样不拘小节,没有一点作妖怪的样子:“可累死我了——”
  临渊好死不死地接上一句:“被劫色了?这衣衫不整的样子……”
  青鳞从榻上跳起:“我道张泠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不想他也不愿娶,总算知道张太傅安的什么心,等媳妇过了门,莫如说他自个儿找虐受。”临渊听不大明白,青鳞看了他一眼,这才道,“奴婢去找那张泠,好说歹说她才肯勉强帮咱们却非逮着你不放,若不见到爷,死活都不插一脚。”接着又补了一句,“不知好歹。”
  临渊鲜有看到自家书妖这么气过,索性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过分,,反正是个祸害,嫁谁都无所谓,倒不如去看看。”
  “爷——”
  青鳞宣泄着不满,临渊单手搁下巴,怎么着都觉得某人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心情莫名大好。
  调侃虽调侃,但张泠,却是真不能不见。
  月挂树梢头,人约黄昏后。
  临渊悄无声息潜入太傅府中,彼时张泠正伏在案台上写写画画,临渊敲了敲桌面,张泠抬起头来,评头论足道:“这就是如今落魄的帝王呀,肯亲自光临,失敬失敬。”说罢,竟真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临渊扶她起来,张泠笑吟吟道:“还以为那小妖精唬我,想必君上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临渊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
  关上门后,张泠也不装傻,同他道:“四皇子如今登基,朝中势力尚还不稳,骠骑将军,冯上卿等皆向其俯首称臣,先帝早怕他要反,故驾崩前给了我爹半块兵符,另一半藏在宫中。君上蒙受不白之冤,四皇子必使江山覆灭,愿君上率领我等重夺皇位,君倾天下。”
  临风性格乖张,又与各大臣暗中勾结,他左右不过是个傀儡皇帝,阳奉阴违的事司空见惯,只要他能重登皇位……必能重震江山。
  “张泠——”
  “在。”
  五
  却说第三日,皇宫内喜气洋洋,新皇登基不久,又迎来后宫的第一位主子,可谓是双喜临门,羡煞旁人。
  这几日门口的绣球花开得格外好,一簇一簇拥在一起,活像是在贺喜。临渊坐在石桌旁,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就飘零的心,愈发不踏实。
  “四皇子肯定以为攀了高枝,却不料那枝会刺他一身血。”白光乍现,绿纱翻腾,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甜如蜜的笑,青鳞娇媚地打招呼,“爷,可算是要熬出头了。”临渊叹了一口气:“一年之内两次换君,也不知是否是民心所向。”
  他要张泠去偷兵符。
  临风以为朝中势力大都已被拉拢,和张太傅之女喜结姻缘更是锦上添花,当下最要紧的任务,当然是搜遍皇城,将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揪出来,推到刑场,刀起刀落才算落个实在。岂不料,他弟弟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一个民心所向的新皇帝,掌有生死大权。
  一个世人唾弃的阶下囚,得一绝顶书妖。
  知晓临渊被救,张太傅大喜过望,按照青鳞的指示乔装打扮,三日之前就接他进了府中。
  青鳞一袭青纱铺地,音色如敲冰戛玉般悦耳动听:“张太傅,贺将军愿为爷誓死效命,万事俱备,只需时机。”难得见她正经的模样,临渊不禁好笑,舒缓了皱紧的眉头,却又问:“青鳞,你何以追随我?”
  青鳞的回答棱摸两可:“爷是皇帝嘛,奴婢想在这乱世中得一席安生之地,不得仰仗爷的威武。”
  对,答案一直是这个,不管他以前是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现在沦落至此,她的回答都是这个。
  临渊也不想这么伤感,随便和她扯了几句家常,青鳞也颇为配合,,聊着聊着就聊到他的终身大事上。
  “四皇子是个聪明人,怎么着也得知道他和张泠不过是场政治婚姻。”青鳞贼兮兮的瞄着临渊,“张小姐也是个美人,到时候爷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滋味,啧啧-”
  看着她恨不得立刻让他和张泠喜结良缘的模样,临渊心中多了些许失落,她眸子依旧明亮。偶尔还眨眨似不定夜星,他瞧啊瞧,怎么都瞧不出她的心思。周遭陷入诡异的寂静,他盯着青鳞的脸,思绪飘飞,以前做皇子的时候沾上了看小人书的恶习,夫子整日敲他腐坏的脑袋,骂道:“愚昧!迂腐!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任管夫子气得说出何种话来,他也只是抱着小人书读得津津有味,插画上的女子,明眸皓齿,腕间一点朱砂,一袭青纱掩风华,那样的绝美倾城,如今想来,竟与青鳞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袭青纱走远,临渊疲倦地趴在石桌上。
  “忘了啊——”
  花落卷声,终归湮灭了那一声呢喃。
  消沉了接近半个月后,皇宫那边也终于有了消息。
  是夜,临渊倚在太师椅上,眼中秋色尽是荒凉,心中涌起一股惆怅,张太傅急匆匆地跨进院门,顶着一身厚重的衣裳,忧形于色:“六殿下。”临渊抬头:“什么事?”张太傅赶忙凑过去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微不可察地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张太傅点头,脸色不是很好:“伪造圣旨本是欺国的大罪,偏偏那上面又真真切切留有先皇的龙印。”
  临渊冷笑一声,先皇在世时便说临风野心过大,皇权交不得,又是猝死,哪里来的圣旨给他。
  “你信么?”
  “不管是真是假,微臣只为殿下一人效力。”
  临渊眼神越发凝重,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篡位,圣旨,斩立决——四哥,我的好四哥。”
  六
  自上次青鳞走后,一别又是五日后再相见,临渊隐约察觉到,她只是在躲他。
  许是耐不住腹中饥饿,古灵精怪的书妖,夜潜入临渊的暖阁,榻上的男子正安然熟睡,俊美的面容如雕似画,一点点送上自己的唇,咫尺处,男子忽然睁眼,起身将她扣在榻上,那清醒的眸子分明没有一点睡意。
  临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张错愕的脸,道:“如今江山换朝,百姓高呼万岁,你可知道。”
  青鳞懵懂答:“奴婢不知。”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力未曾有丝毫减少,又道:“新帝翻出圣旨,说该坐龙椅的人,本就是他,他不过是顺应天意,你又可知。”
  青鳞忽然沉默。
  临渊自嘲地放开手,“罢了,你走吧。”
  青鳞从榻上起身,依言走到门口,却被叫住。
  “四哥的那道圣旨,是你伪造的罢?”
  青鳞继续沉默。
  常言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他的书妖那样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始自终都知道,他与青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她索龙之气存留世间,他令她辅佐天下,他既已不是皇帝,何以来的龙气供养她。他只是想不通,他落魄后,她大可以一声不响地离开,留在临风身边,救他已是仁至义尽,却又为何撒下这样一个谎。他看不明白,也猜不透。
  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问:“四哥的那道圣旨,是你伪造的罢?”
  青鳞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幽幽响起:“是。”
  毫不犹豫,不留余地。
  临渊蓦地有些难过,他多希望她说不是啊,哪怕不回答也好,他起码可以自欺欺人。
  又是一片好寂静。
  他行至她面前,银白色的月光染上发梢,一字一顿道:“我与四哥,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青鳞你说,你究竟帮谁?”
  “帮你——”
  余音绕梁,青纱女子早已不见。
  府里的人皆道,好吃懒做,只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没见过自己太傅将他跟供菩萨一样供着的。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悠闲呐。”
  临渊闻声望去,只见张泠身着短小夹袄,一手撑起窗木,一脚又跃下地,一副做贼模样。临渊不禁好笑:“这瞧着哪里是皇后,倒像是一个掩耳盗铃的贼。”
  临渊一语点破天机,她也不同他废话,合上窗,贼兮兮地关上房门,摸出一块牌,递于他,故作神秘道:“此等神物,天下只有一块,公子慎用。”临渊接过兵符,挑了挑眉:“多谢娘娘。”
  张泠这才同他正经说话,道:“宫中人眼杂多,又居心叵测,我只好亲自送来。只是时间紧迫,若六殿下真想再回高位,便是等不得了。”
  “我知道了。”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他心中却是不能平复。
  七
  先帝兵符一出,集十万兵马包围皇城。
  挟骠骑将军妻女,迫使投降。
  又验出圣旨龙印是假,六皇子忧国忧民,四皇子从中作梗是真。
  不过半年的功夫,又是一场局势大倒戈。江山改朝换代,不过瞬息之间。
  一时间,皇城上下议论纷纷,左右讨论的,不过两个字——谋反。
  只不是过,这次谋反的,是临风。
  临渊叫人押他去他曾经去过的牢房,重新坐上了龙椅,又龙袍加身,按理说是应该开心的,可不知为何,这让他心上,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叫他开心不起来。
  他这几日老蜷缩在皇宫里,继续当好吃懒做的皇帝,自上次青鳞走后,便再没有回来,这些日子,任凭他什么呼喊,她都没有像往日那般随叫随到闪亮现身,他午夜梦回,大汗淋漓。明明是错综复杂的梦境,他一睁眼,梦境破碎,竟是半分都想不起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的书妖,他的青鳞,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青鳞。”
  临渊低低叹气,不过才几日未见,却满脑子都是某只妖微翘的嘴,淡笑的眉。
  “见过当皇帝的,没见过当皇帝你这么愁苦的。”张泠一脚迈进房间,东瞅瞅,西瞅瞅,“咦,怎么不见你养的那只书妖。”
  “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临渊诚实以待,掀开被褥,“走,咱们去瞧瞧那败兴的皇帝。”
  湿润的牢房,白蚁啃噬过的房梁,冰冷的手石床,到处散发腐烂的气息——他与这里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
  牢房中,临风还是维持着一贯的风度,与他想象的邋遢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
  “四殿下,我可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不要怨我。”张泠跟在临渊身后,一开口竟然是求饶。
  临风的相貌与他极为相似,倒不像是虎落平阳。临渊眼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四哥,别来无恙。”临风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他越发得意,“背叛的滋味,四哥尝得还舒服?”
  说话间,只见临风袖中滑落一卷书,他眉头收紧,又问:“青鳞呢?”
  临风终于回话,却不如不回:“青鳞?整日与你腻在一起,我又如何得知。”
  临渊心中一击:“你我各自称帝,她是和你在一起的,我记得,她是和你在一起的……”
  房中沉默半晌,张泠插不上话,临风爽朗一笑:“和我在一起,龙之气,想不到她会这么唬你……”他声音逐渐放低,最后干脆蜷在石床上,说的似乎是:妖怪的话,信不得。
  妖怪的话,信不得。
  临渊想从他口中再知道些什么,除了这七个字,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再说的了。张泠当然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些什么,走出老房后,便劝道:“我听说是个皇帝都藏了城府,他不过是想扰乱你心智故此诓你,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他又低低叹气,此时繁星满天,微风轻拂。
  谁不是胡言乱语。
  青鳞是书妖,尽知纸上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这般不肯原谅他,连见他都不肯。于是抛下国事,只好每日在纸上写,青鳞,回来。短短四个字,寄语了他太多太多的感情。
  可她依然没有回来。
  时光蹉跎,岁月如歌。
  转眼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尤为快,他积攒了吼吼的一柜子纸,他也不明白,书妖到底去去了哪里。
  张泠推开门,肩跨包袱,撞上临渊略显伤色的某,开门见山道:“你这皇宫好没意思,我得走了。”
  “到哪里去?”
  不问原因,不懂挽留,只问何方。
  张泠准备回答的“难不成跟你一样老死在宫中”被迫咽下肚中,索性道:“也去找只妖。”
  临渊允了。
  木门沉重的撞击声在房中响起,背对他后,秋水眸中眼泪汪汪。张泠无奈地叹了口气,呆子就是呆子,他要傻等,难道也要她跟着傻等?
  明知道等不回来。
  八
  春日的桃花开得格外好,临渊终是响起那牢房中还困有一人。不顾衣角的晨露迈进牢房,开口便问:“青鳞在哪里?!”
  落魄的皇子依旧捧着一卷书,病恹恹衣服快断气的样子。临渊上前抢了那卷书,气红了眼:“我问你,青鳞呢?!”临风拨开厚重的头发:“书妖书妖,以书为妖,何处没有青鳞?”摊开书卷,泛黄的纸面依旧溢满淡淡的墨香,只见那卷上写的是:书妖,改天命,亡。
  “你真的以为你本该是皇帝吗?”临风收回书卷,“本来你命格特殊,非称帝不可,可又偏偏不是个皇帝的命。”他淡淡一笑,却格外惨淡,“妖怪就是傻,救你一命不说,还非要你称帝……”
  “我不该比她伪造圣旨,你也不必我好到哪里去,逼她毁了圣旨。”
  “你说说,改了这么多次天命,三次,本就该亡,强行扭转天下事,是不是要魂飞魄散?”
  ……
  临风说了许多,他跌跌撞撞走出牢房,歪头侧目,桃花早已凋残。
  “光看小人书又什么用!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长须夫子暴跳如雷,怒斥的对象——蓝衣少年却依旧不为所动,痴痴地看着那摊开的书卷。
  明眸皓齿,腕间一点朱砂一袭青纱掩风华。
  “书卷啊书卷,你若肯化作人身常伴我左右,我必定好好疼你爱你——”
  风过书面又翻一页,青纱女子眸间流转,俏眉微微一动。
  原来那不过是他们的始终。
    初三:伍新月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六:蓝玫瑰_3000字

  十七、沉月之夜
  献给女神的祭礼
  燃烧吧锋利的蓝色光束
  让愤怒贯穿白色的身影""
  当王子听见脚步声时,他倏地把书本阖上,放下。少顷,耳畔响起了一道柔和的声音:殿下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爱妃不需要知道。王子执起搁在一旁的宝剑,把它系在腰间。时候到了,本王子要出发了。
  殿下要前往神殿了吗?
  王子回过头,凝视着眼前的蓝玫瑰,那绕到腰间、深蓝色的曲发,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蛋,还有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爱与温柔。他浅浅一笑,拇指拭了拭剑柄,又用手握住。祭典可是历代国王登基前夜必须出席的,祈愿并且接受女神的祝福,本王子不可能缺席吧?""
  蓝玫瑰没有答话,只是凭窗而立。明净空廓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深沉而苍蓝的光芒点缀了蓝玫瑰的娃娃脸与长裙。窗下是皇室花园,开满了蓝玫瑰。身后的王子将她拥进怀里,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秀发,依恋地问道:""爱妃,你说本王子应该许什么愿望?
  贤明的君主会为国家、人民祈愿;愚昧的昏君只会想到自己的权力。""蓝玫瑰一面抚着头发,一面眺望那一园蓝玫瑰,回答道,而我相信殿下是明君。
  王子执起她的玉手,不答腔。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那满园的蓝色玫瑰,月下,它们就像水静无波的海洋,清纯而娴静,同时深邃而诡秘。忽然,执着她的手紧了紧,那双依恋的瞳孔变得深沉起来。他低语:""还记得嘛,这花园原是长了白玫瑰。本王子命人将蓝色的粉末洒在土壤上,让这些玫瑰变成了蓝色——那好像叫作,蓝色妖姬吧?
  不。在这以前,这里也开过蓝色的玫瑰。她在心里说着。
  他又低声问道:记得蓝色妖姬的花语吗?
  蓝玫瑰霎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王子凑近了她的耳边,嘴唇一开一阖的,接着,松开了怀抱,迈向大门,一开,一阖,把她独自留在寝室里。
  门外站着两名侍卫,守着准国王与未来皇后的寝室。王子对他们吩咐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倘若发生那种情况你们知道怎样做。
  听见侍卫响应"遵命",王子拭了拭剑柄,又紧紧抓住,扬袖而去。
  八年前,他十八岁,迎娶了十六岁的她作他的王妃。那时他们真心相爱。
  蓝玫瑰轻抚发丝,靠着窗槛,凝视着眼前的蓝玫瑰丛。一片湛蓝的海洋,水平如镜的,在微风轻拂下,偶尔泛起了涟漪,非常好看,甚至有人说过这景色就如她一般美丽。然而,绮丽的花丛下长的是刺,就如深海也有暗涌一样。她忽然在想,自己这朵玫瑰又带着多少尖刺,刺痛了爱郎多少次。
  马的叫声传进寝室,她知道爱郎起行了,一股不安窜上心头。这阵子流言传得很厉害,说有人要在祈愿祭典上作乱。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王子那里,不过王子似乎不以为然。然而当接到父亲的讯息后,蓝玫瑰知道事情再次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不可以阻止他前往祭典,只有暗示他当心。可惜她的努力似乎枉费。
  王子仅仅是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那样肯定呢?""
  然后,王子的说话开始变得诡异。刚才他的话语,仍然刺痛着她的心。
  蓝玫瑰闭着目,回想着她听过的消息、接过的讯息。
  趁着国王驾崩、他要成为新国王的时候。
  就在祭典当日,准国王独自走进女神的祭坛,那时候守备最弱。
  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她睁开眼睛,已经不想再想了。她瞄瞄书案上的书本,就是王子刚刚阅读过的那本,却没有特意翻开来看。
  她从床下取出了短剑,把它带在身上。是时候执行她的使命了。她早有这个觉悟,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重新走到窗前,一只脚跨了出去。花园里的蓝玫瑰依然绝丽。
  无论承受多少次伤害,我依然单纯地、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寝室传来"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七:《暗夜使》7章_2000字

  PS: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再醒来时,她已经身处电影世界了。
  这部电影叫做《迷雾之海》一听,就知道跟海有关,是一部在游艇上的西方恶魔低级恐怖片。
  她演的角色是一个配角,是女主角的小表妹,是一个混血儿,叫梅里,斯维蒂克也在,他演的是她的哥哥,丹尼尔。
  PS:不要害怕晚上做噩梦,这部小说主打还是以主角的成长为主写,不会恐怖滴!
  现在就在一艘豪华游轮上的餐厅里,主角坐在她的隔壁。
  女主角彦兮先开始:“亦,听说了么,今天水手打上来一条很古怪的鱼,长着尖锐的牙齿,长长的触须,像一只海怪呢!”
  男主角蓝亦接话:“当然听说了,小兮,不要胡思乱想了,肯定又是吸引游客的幌子!”
  “梅里,不要在外面乱跑,最近很混乱的!”彦兮又一脸关心的说道。贝莎点点头,
  就这样,第一幕戏结束了,其他人一句话都插不上,这么短的剧情,诡异的可怕……令人心慌……
  下面是剧本安全期,就是给演员摸索剧情的时间,赎死券的扣除会大大放松。
  贝莎尝试着给斯维蒂克发了剧本信息,他们这种新人演员,剧本信息只能发几个字。“警惕这一切!”斯维蒂克点点头,表示明白,这种小动作,是不扣赎死券的。
  贝莎还发现一个问题,除了她和斯维蒂克,周围都是黄人,而且,他们说的中文,她完全听得懂!自己说的,也是中文!
  虽然她外语主攻中文,但这么明白,还是第一次!
  夜晚,海风静静地吹。
  “我,一直存在。
  我,从未消失。
  我,没有名字。
  我,与天地共生。
  我的名字,
  叫,
  夜绝。”
  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不断的重复,似梦魇一般,在贝莎的梦里盘旋,萦绕。
  她,颦起了眉。
  第二天一早,第二幕就开始了。
  还是昨天那张餐桌。
  “彦兮……”蓝亦忽然低声说道。“怎么了?”彦兮抬头。蓝亦忽然一把拉起彦兮,“过来一下。”
  “要不要去看看?”丹尼尔(斯维蒂克)突然把头侧过来,贼贼的笑。“当然。”梅里(贝莎)也笑起来。两人跟着前面的情侣穿过一个个走廊,来到了甲板上。
  “兮儿,其实……”“快说,怎么了!”彦兮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突然,蓝衣的头无限扭曲,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恶鬼头颅。又变回来。“鬼,鬼……啊!”彦兮慌忙后退,盯着蓝亦。
  “我,我怎么啦?我怎么在甲板上,我们不是在餐厅里嘛?”蓝亦突然疑惑的说。又向彦兮靠近。“你刚才怎么了?”彦兮还是很恐慌。“我怎么了?”蓝亦一脸的莫名其妙。
  “什么啊!”彦兮嘀咕道,又摇摇头,“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怕是我看错了!好了好了,亦,回餐厅吧!”
  所有恐怖片的开始,都是因为主角不相信有鬼。梅里讽刺一笑。
  “小鬼,你怎么在这儿!”蓝亦突然朝她吼了一声,梅里浑身一颤,“姐,蓝亦哥哥……”“姐,她不是故意的。”丹尼尔(斯维蒂克)也出声劝道,“我们只是好奇,想看看……”
  “好奇?哼!”彦兮忽然冷笑,不复之前的和蔼,“现在,给我回房间!”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彦兮是梅里和丹尼尔的长辈,她的话不得不听,两人只好乖乖的回了房间,况且,这是红字部分,不做,是会ng的,他们的赎死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八:勇者传(六)任务?陷阱?_2000字

  叶逝风缓缓睁开眼睛,一个金发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他。这小女孩金发碧眼,清秀的面容配上一对尖尖的小耳朵,身着绿衣轻纱。见叶逝风醒了,便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才醒啊!都两天了,还以为你瘫痪了呢。害我等这么久……”叶逝风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正躺在木床上,有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孩笑着说到:“你肯定是王石老师派来的圣骑士吧,这次多亏有你否则……”
  “王石是什么石,会发光吗?”小女孩挠了挠头天真的问到。
  叶逝风听了防备着问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小女孩摸了摸耳朵说:“我不是人,是精灵。至于为什么救你嘛,也就是路见不平而已。母亲说要乐于助人啊!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说着小女孩走向床头拔出插在地板上的剑。“这就是圣剑“战天”?”小女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想当年星耀骑士就是用这剑封印木天的吧!这么说的话你不是实力非凡就是叶灵家族的人,但你连打七星蓝炎蝎都会丧命,那么你只能是叶灵传人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女孩笑着说到,拿出一颗蓝宝石对着眼睛望了望。“多美的蓝宝石啊”
  叶逝风不禁一震,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蕊手中的蓝宝石——那不是别的正是七星蓝炎蝎的护命石。叶逝风吞吞吐吐道:”那个,你叫蕊是吧!你可以把你手上……手上的那颗宝石给我吗?“
  蕊回过头笑了笑,一脸调皮的说道:”想要啊?给你就是了。但是你要和我做朋友,怎么样?”蕊的眼神清澈又带着丝丝狡黠。
  叶逝风一想到任务完成后就可以晋升一星骑士,就可以向家里人证明自己的实力。便答应道:“好吧!答应你就是了,把七星蓝炎蝎的护命石给我吧!”
  蕊兴奋地将石头扔给叶逝风,随即又问叶逝风:“接下来我们去哪呢?什么时候出发呢?
  ”我们……?什么意思。”
  ”难到你忍心把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扔在外面等死吗?“蕊瞬间流露出似小兔子般可怜的表情。
  ”额~那个,话说好像你一枪便秒了七星蓝炎蝎,要说也应该是你把我扔在外面等死吧!“,叶逝风打断了这小姑娘无耻的卖萌。
  ”所以啊,少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等死啊!“。可蕊马上一变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要知道,现在外面,魔物横行,而且封印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那么弱独自在外会被吃掉的。“
  叶逝风无奈:”好吧,我说不过你。可是你不回家吗?“
  蕊又是一脸悲伤道:“我们村庄被魔物侵袭,我朋友家人都死了。只有我逃掉了,现在我已经无家可归~~”说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逝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心想魔物猖獗,一朝不除就会有更多人受害。再看看眼前这小女孩,便更坚定了想法。蕊哭了没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叶逝风活动了下身体竟然恢复好了,当然多亏有蕊给他吃了精灵族的药。叶逝风走出树屋,他站在一根树枝上,这树屋让他不禁感叹,他也无法想象这小女孩怎么建的树屋。树屋外的夜色透着寂静,一轮皓月悬空,天上繁星万点。仿佛在这树枝上便有了一种身在银河的感觉。叶逝风盘膝坐下,慢慢闭上双眼,只感觉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缓缓张开与森林交换气息,然后和森林融为一体。这样既神清气爽,又能提升修为,还不会被魔物察觉气息。
  早上,蕊从床上起来,看着那透过树叶探进屋内的光,伸了个懒腰精神满满的走出屋去。”起啦,吃个果子吧“。叶逝风正坐在树枝上看两只小鸟争吵,说着扔给蕊一个紫红色的果子。
  ”哇,蓝玉果,不错啊!你昨晚没睡啊?起那么早。“蕊咬了一大口高兴地说。
  ”今天得回城了,不然师傅该担心了。你收拾一下吧,好了就出发。“叶逝风站了起来,丝丝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耀眼。
  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伤好了?嗯~恢复的可以啊,不愧是叶灵家的人啊。好吧,那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蕊回树屋摸了一下手上的碧绿的镯子,一道绿光闪过蕊便已经换上了一套碧绿的轻型铠甲,铠甲上点缀着几颗宝石。蕊的一头金发也用银冠束在脑后,看上去就似一位女战神。蕊拔起了床边的“战天”走出树屋。
  “你的剑都不带啊!”蕊把“战天”扔给了叶逝风便跳下树去。
  叶逝风看着蕊那妆容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战天”插中,他背着剑跟了上去。
  走了四天多,一路上叶逝风也对精灵族有了更多的了解。一路上也没多少厉害的魔兽,最多不过4阶,蕊每次都坐在一边吃果子看叶逝风打魔兽。对与这种低阶的战斗她根本不屑于参与。虽然每次叶逝风都很吃力但修为却有极大提升,每个魔兽的护命石都被叶逝风吸收了,经过这些天他也达到了小星界后期,快突破中星界瓶颈了。
  “想不到这次任务收获丰富啊,马上就到中星界了,师傅肯定想不到,啊哈哈哈哈哈~~”叶逝风高兴的一蹦一跳的想个小孩子……只不过也差不多,毕竟才16岁不到啊。蕊只是默默的在旁边跟着。突然蕊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叶逝风也随即停下不解的看着蕊:”怎么不走了?“。
  蕊只是望着前方不远的一棵大树不出声,只见那树上一支箭带着红色的流光闪过直飞向叶逝风。叶逝风还没反应过来,蕊右手背上墨绿色的似胎记的纹路一闪,手中便多出了一柄双尖长枪,一挥就弹开了箭。然后长枪飞向了树中。一套动作可比迅雷,总的还不到一秒。
  树上跳下了一个蓝衣男子,手持一把朱红的弓,背上还有一把剑。“呀呀呀~~银牙殿主就知道王石那老东西会让人暗中帮你所以叫我除了他,可没想到七星蓝炎蝎还没弄死你。更想不到还有高人相助,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可是你们今天还是得死。”说着男人又拉开了手中的弓,两支箭也悬在上面。
    初三:陈小松

蓝衣少年跟蓝胸罩女的九:[少年作家杯A组]小巷深处——悬桥巷风情录_3000字


  前言
  小巷靓丽风景,其历经千年沧桑,穿越历史隧道,始终保持独有韵味。
  小巷藏着童年梦。夕阳斜,落日余辉撒青石砖与孩童纯真笑脸。青砖黛瓦留最真实足迹。
  小巷庭院狭窄,抬头仰望,璀璨星空编织美丽童话,直至甜美梦乡。
  小巷掩埋多少文人雅士辛酸故事。
  小巷依旧沉寂,那些布满青苔墙砖,在默默诉说小巷历史、小巷琐事,小巷辉煌与小巷故事。
  目录
  一、待到回首
  二、雨后
  三、难忘
  四、梦回
  待到回首
  “小桥、流水、人家”为苏城的悬桥巷传递出诗一般的画意,老街深巷,旧居古宅,蜿蜿小河,潺潺流水,跨上弯拱小桥,翘首而望,一排排白墙青瓦,一株株古朴树木,映入眼帘。白色墙面上经历着无数年风雨的浸渍,略见斑驳,神秘的石板路上,凹凸不平,却显光滑细腻。
  时光如此匆匆,历史车轮不断翻转,古往今来,巷里生活着平民百姓,也曾住过众多文人墨客、达官贵人。走进小巷,穿越着历史长廊,静心领悟,似是踏入时空隧道一般,不由得带到远古时代、繁华如梦,但也只在隧道中留下足迹而已。
  小巷,自明朝修建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在其中踟蹰徘徊,不知有多少人从小巷匆匆而过?小巷承载了无数脚步,以致于青石板光滑透亮,透出历史悠久、岁月绵长。
  何时回首——悬桥巷,东起平江河,西至临顿路,另有一个美名——迎春巷,若无此君造悬桥,更别有“悬桥巷”。此是福地,孕育多少一代天骄——几百年里从古巷走出无数名人,洪钧、史学家顾颉刚、近代明医钱伯煊、清代学者黄丕烈等等,曾踏着巷中的石板小路,饮用着巷里甜甜的井水,滋润出灵感,激发出美妙诗蕴,留下不朽诗篇与功绩。丁氏祠堂也出身于地,而源于此地。
  唐初迎春巷、宋代县桥巷、清代悬桥巷,一串串美妙上口的巷名,翻转了年年岁岁,飘过万水千山,记载着悠悠古韵的老巷,却那样恢宏,小巷记忆里,走动着故事,一条老街深巷,一座旧居古宅,让人们追忆起往昔的人文荟萃,隔着早已长出鲜苔的黛瓦粉墙,小巷里不起眼的老墙门里,随处都有如雷贯耳的名字在我耳边轻轻回响。惊讶文化历史气息,别处阳光灿烂,此处却不显威,照在巷子的墙上,反而显现出巷中暗暗的幽深,衬得青苔,似要滴出水来。天上一线细蓝,地上也是带着珠碎卵石,星光闪闪,“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倒还真是有点巷的味道了。
  偶有路人骑摩托而行,小巷原本静谧,伴着不和谐的音乐节符,音质刺耳,但只是一闪而过。待他走远,如伤口愈合般令人舒坦愉悦。没有失望,瓦片透历史,墙壁射沧桑,古树历风雨。时光流逝,风雨侵蚀,旧时茅屋、板楼失去色泽与光彩,一触摸有修复痕迹。依有着完好小巷,人生最大的安慰。小巷经历着光辉与风雨,也承载着变迁和动荡,但小巷依然显得质朴与纯洁,高雅中透露出清晰,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记载在小巷的历史中,每当翻开其中一页,不由得为之感慨,为之兴奋,而胸中难平。
  于是,无论理由,无论情怀,这巷被誉为“读书人家”,情感如此繁复,远远不止它是一条巷子,还包含着丰富的文化底蕴与勇于执着的精神。
  雨后
  古城悬桥巷,细长的流水、弯弯的拱桥,环绕着古木房屋,苔痕衬幽静古意,经历沧桑,但不显苍老。一阵夏雨伴随轻风而来,洒在人家屋顶上,洒在古朴高大的树木上,带来了凉风与温情,雨如丝,轻灵飘舞,不经意间,舞出一片朦胧,绵密与瓦片交织成青灰迷梦。一女子撑起纸伞,从巷里轻盈走过,增添一道美丽风景线。
  雨后一道道彩虹挂在天上,我惬意地走在满地青石小巷中,湿漉漉,温阳下,房影婆娑,曲径通幽、柳条飘曳、古意盎然。雨后小巷,檐有残留雨水,轻击在石板上,发出一连串动听的音符,弹奏美妙乐章。
  青石板的路面上十分纷繁杂乱的履痕,谁又能分清哪是匆匆过客的脚印?哪是文人雅士韵步?一双双脚印都踩出了不同凡响的足音。我仔细聆听,那一曲曲动人独奏或齐唱。双脚踩着湿漉漉石板,摸着古房斑驳的墙面。望着高低错落、鳞次栉比古瓦,一边寻思。冥冥中我似乎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节奏!时而急促,时而稳健,时而忙乱,时而踟蹰,时而徘徊,时而无奈,时而落魄……这是谁的脚步声?
  啊,步入古宅,透过纸窗,向外遥望。似乎看到一代名医钱伯煊走街穿巷的身影,在这条古道漫步着;时而望着洪家大院,古朴砖墙、节节台阶、朱漆木门,一样样都那么自然。思绪万千,忽又转思,一个服孝期间的洪钧在这条小巷中,还不忘救人于水火之中,真是“为天下者,不顾其家;为名节者,不顾其身”的大义凛然,雨后会让我想起许多许多。
  一阵凉风吹拂,回到眼前,灰白印记依旧清晰,粉墙黛瓦,灰得彻底,白得分明。走出古屋,踏上青石板小路,继续前行,远远看见祠堂,还有书院,堂皇谦和,端庄质朴,儒雅姿态。平行于小巷周边,弯弯流淌的河水,祥和而静谧,悠然而古朴。小巷,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纵横交错,蜿蜒向前方伸展。小巷还是当年的小巷,转眼间,光阴飘忽而过,气质未变。
  巷中,那深深宅院,其高度足以让人仰望。高大巍峨,美轮美奂之砖刻,古朴典雅,上面题写“世德流芳”四字,无一不昭示钱氏家族当年之辉煌。
  眼前梦幻般,高墙显露出威严气势,流檐翘角,层层叠叠排列成飞扬的韵致。用手触摸青郁的墙基石材,一种独特的感觉传来,坚实厚重的湿冷,有着穿越沧桑的深刻,石材表面虽有少许剥落,但仍坚硬无比,经历着风雨。
  小巷旁,一石一瓦,一花一木,一厅一堂都散发着最原始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人喜欢。从踏上小巷的那一刻,我的脚步始终是轻轻慢慢,生怕惊扰此处的幽静。阳光倾斜地照在河面上,不经意间,映入视野的是一座座古朴房屋,水中的倒映,闪闪烁烁。
  小巷不只是个符号,更是安详的别称。它也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脚下苔痕或已沉寂几世,我仍踏石而行。
  难忘
  房檐、庭院,衬托小巷。庭院历尽沧桑,小巷守望着古镇气韵,质朴中拒绝华丽。偶尔走过那条小巷,伸手触摸斑驳黝黑的墙基石皮,看着爬山虎酣畅而惬意。脚步轻缓,裸露而光滑的青石上传来寂寞的回声。任岁月流逝,任小桥流水,苏州古城,水城风味。小巷之中,两岸民居,依河而建木栅花窗,倒映河中,映出别样雅致。想祖先们,围坐船头,把酒临风,对联吟诗,行令吆喝,船行水中,怡然自得。
  我爱散步,于清晨中,初阳暖暖,任清风吹拂,步于小道中,花开羞涩,摇曳柳条,鸟鸣鸡叫,赏心悦目;走近小巷,喧嚣顿失,石板上响起了足音。这条小巷很长,悠闲、自在、静谧。闹中取静,悄悄、寂寂,这一片澄明如水的气氛,足以净化一切,笼罩一切,使人忘忧……追忆古时人文荟萃,黛瓦粉墙长出鲜苔,老巷墙门里,让人如雷贯耳的名字在耳边回响。
  巷里是冷清的,也是热闹的。午饭前,这里可以听到刀剁肉板的声音,噼噼啪啪的炒菜声、丁丁当当的铃铛声,闻到葱花的辛辣味,菜油的喷香味,从身边一阵风吹来,都会觉得那么贴近;巷是细细的延伸向前,两旁楼房,灰蒙蒙,散发着幽香。青苔幽幽的,向你诉说着故事。画中描绘的小巷,没有青苔是不真实的,就像古镇水乡一定不能没有小桥。
  井可以说是小巷必备,每天取水者接连不断。青石砖依偎着;青石路上,水印与苔痕,散发出古旧湿冷气味。水渍和青苔,在这凸凹的墙面上点染成一幅山水画,墙顿时显得如此耐人寻味。年青力壮的叔叔,露出了宽宽的肩膀,肌肉隐约可见,提着两桶水,步伐稳健地走着;朴实的阿姨,也不甘示弱,肩上挑起装满两桶水的担子,一步一摇向前走去,扁担还发出吱吱的音乐声,像是唱出一首劳动之歌。
  午后的暖阳下,老人穿得暖暖的,躲在角落,晒着阳光,脸上突显沧桑,平静安详。小朋友跑出家门,来到青石板小路上,欢跳着,奔跑着,游戏着……
  坐在桥头,流水穿越着人家房屋,从未留恋风光,破落的石栏上,那裂痕哭诉着兴衰,杂草从石缝间钻出,杂枯黄,草长着,夕阳投下了一层余晖,将小巷笼在一层光晕里。此时的巷,人人过往,偶尔几声蝉鸣,给出更多的乐感。
  黄昏小巷,阳光恬静,巷子窄窄,映照瓦片。小巷曲曲,编织花环,心中追忆。一棵棵香樟,缀着小巷的脊梁,脚印中藏着孩童心扉。忆小巷,是我最深回忆地方,两边是石头搭起矮矮的墙。小巷很平常,石阶的角落上有层层青苔,步入小巷,领略纯朴民风。落日余晖,看云彩诡谲,晚风送来舒爽,花香漫天,落叶细语,深深小巷,悟人生趣事。
  忽见一老者,坐在桥头,脸上布满了层层皱纹,双手通红枯瘦,生满老茧,结网的纹络布满手背。一双本来不大的眼睛眯起来,只留下两条细细狭隙,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有几碟小菜,和少许花生米,还有一只精致典雅的小酒杯,自斟自饮,嘴里不时还哼起小曲,遇到熟悉之人,亲声招呼,好不惬意。在他身旁,另有一坐客,还拉起了二胡,一推一拉之间演奏出熟悉的“二泉映月”,优扬的曲调中,沧桑悲情,似要道出人生的经历,又好像表白着什么。河边有几位勤劳的阿姨,拿着搓衣棒,不停地敲打着衣服,衣服上的水珠连同污垢溅淌出来,此时她们嘻笑着,谈论着各自的心事,不时地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小河边,回荡在古巷中。
  太阳朝着我的身后滑去,几缕阳光斜照着小巷,温顺和煦的阳光在墙面上洒影,忽隐忽现,仿佛是一个精灵在飘荡的风中跳荡;又好似特意剪裁,给它披上了衣裳……藤萝,苔痕,枝蔓上下斑斑驳驳,锁住了宁静的夕阳,如同一朵梦想之花,转首抬头,天空已被晚霞溢满。
  夜色慢慢笼罩着小巷,街旁小巧别致的灯杆上挂起了一盏盏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线,照耀着并不宽敞的青石路面,投射在旧墙上,摇曳树影,扑腾在窄窄巷间。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不加任何修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狗吠,划破了小巷的天空,回响在深深小巷。吠声后,使小巷更加静谧。此时的小巷里闪亮起千家灯火。映照下,小巷愈发显得恬静、柔媚而温馨,城市清晰的脉络里流淌出古典韵律。那连绵不断的屋脊,就象古城星空下缓缓流动的河水。从小窗中隐约可以看到几位小朋友正伏在书桌上,翻读书本,学习写字,或许复习当天功课,或许预习第二天的学习内容。
  拭去小巷的风尘,还依稀能辨出昔日的风貌,繁荣与辉煌并存,美丽与质朴相融,这是悬桥巷的内涵所在,也是它的底蕴使然。回首,凝望小巷,一望无尽的小巷,鸟语花香的小巷,一个念念不舍的小巷!
  梦回
  小巷铺着青石板,窄小而幽深,几乎相接屋檐仅留下那天光,昏蒙而又迷茫。青石板,历经岁月的磨砺,留印着故乡历史。江南小巷,温婉小令,青石板筑成平平仄仄韵脚,斑驳砖墙和长有苔鲜的黛瓦,砌成古典意味的境象,偶尔出墙的树竹繁花,生长出蓬勃的诗意。小巷的古屋,似凝固的音乐,漫步小巷,不断领略到一幢幢古屋所承载着独特的文化底蕴。
  小巷两旁,古老的深宅大院,随着艰辛的岁月消逝,绚烂和浮华复存在,所建此宅的人们,如何殚精竭虑,但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那门窗内,演绎过难以计数,或悲或喜、或奇或特的传奇故事,为悬桥巷增添了几许神秘和莫测。历史像河水一样不断流淌着,青苔诉说着小巷里那段岁月,故事便忽隐忽现起来。漫步在青石板小巷里,从黛瓦粉墙的楼房中仰望苍穹,天已成了一幅美丽的锦缎。
  每年的初夏五月,紫藤花开了,开满了院落,一串串地爬出围墙。只要从巷中转过弯,就会看到美丽的紫藤花,小巷悠悠,流动着嫩绿色。水流穿行其间,我想她的皮肤是被水乡里水滋润过的,定是细腻柔软,充满无限的温婉。每到年关,小巷会出现非常难得的场面,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小伙伴聚集在小巷里玩耍做游戏,在巷中捉迷藏、在院中滚蛋珠,青石板面上用粉笔画线跳坊,叫喊声连成一片,每天都翻着别有情趣的新页。拿着长辈给的压岁钱买新衣、买玩具。四处闲逛,放鞭炮、放烟花。新年的小巷重新已穿上了新衣,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居委会的阿姨,还在小巷的路灯杆上挂上红红的灯笼,热热闹闹的小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开心的春节,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年头,度过了多少个春秋。
  悬桥巷似是一幅空朦灵动、悠闲自然的水墨画。丰富的大自然给了超逸的美丽、深遂的意境,孕育着世代勤劳的人们。从中获得了美的熏陶、美的感染、美的教育,让人魂牵梦绕!
  后序
  悬桥巷,一个耳熟能详的巷名,曾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小巷的青石板路面上,曾留下无数辉煌的足迹。雨后的古屋树木,显得无比亲切、自然、温馨。难忘的清晨、午间、午后和夜间,一切都是那么难舍。
  小巷的桥、小巷的水、小巷的井都是那么熟悉,小巷勤劳的人们是那么可爱。
  小巷的许多许多人和事,都让我们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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