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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最好的我们的小说3篇

时间:2018-08-10 来源:应用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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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最好的我们的小说篇(1):名著读后感

文学名著读后感集锦 读《鲁滨孙漂流记》有感
读完《鲁滨孙漂流记》这本精彩的小说后,一个高大的形象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就是勇敢的探险家、航海家鲁滨孙。他凭着顽强的毅力,永不放弃的精神,实现了自己航海的梦想。
我仿佛看到轮船甲板上站着这样的一个人:他放弃了富裕而又舒适的生活,厌恶那庸庸碌碌的人生,从而开始了一次与死神决斗的生存大挑战。种种的不幸与困难并没有压倒鲁滨孙,反而使他更加坚强。上苍给予鲁滨孙的困难,对于他也更具有挑战性!
风暴海啸,全船除鲁滨孙无一幸免,真正的生存挑战才刚刚开始!
流落孤岛,他为了找到合适的住所,在岸上跑了一整天,在一个山岩下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鲁滨孙在小山下搭了一个帐篷,而且尽量大些,里面再打上几根木桩来挂吊床。第二天,他把所有的箱子以及木板、做木排的材料,堆成一个临时性围墙,作防御工事。但只过了十几天,突然发生塌方。鲁滨孙不但把落下来的松土运出去,还装了天花板,下面用柱子支撑起来,免得再次出现塌方的灾难。永不放弃,鲁滨孙奠定了生活的基础。
一次,鲁滨孙无意中掉在墙角的谷壳,竟然长出绿色的茎干,不久,长出了几十个穗头,这真是老天的恩惠。从此,鲁滨孙一到雨季就撒下半数种子来试验,以得到更多的粮食。最糟糕的一次试验,大麦与稻穗的收成仅获了半斗而已。但是,经过这次试验,使鲁滨孙成为了种田高手。知道什么时候下种,现在他知道一年四季播种两次,收获两次。永不放弃,鲁滨孙有了生活的口粮。
造船回乡,鲁滨孙又花费了数年的时间,无数的心血。光砍树就是数月。但由于事先没有考虑周全,船离海边太远,他怎么也无法让船下水。这下,数年的心血白花了,一切希望都破灭了。直到星期五的出现,这个希望才重新油然升起!
鲁滨孙是个伟大的人,坚毅的人,孤身一人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生活了27年。他敢于同恶劣的环境作斗争,勤奋劳动,把小岛经营得有条不紊。他在逆境中锻炼了自己,成就了一番不平凡的事业。
这本书教会我们只有坚持才能胜利,只有实干才能让我们摆脱困境,实干比信念更重要……
我的人生也会随着这本书而起航,在人生的航海中,勇敢前进,永不放弃!



《西游记》读后感
每当我翻开《西游记》时,总有不同的心情。它在四大名著中,是最生动活泼的,小时候的我读起它来总觉得既过瘾又有趣。但今时今日,不变的是那光怪陆离,色彩斑斓的神话世界,我的领悟却变了。
这是一部所有人都爱读的经典大作,每个人都能在解读它时获取不同的感觉和启示,有人喜欢它鲜明的人物个性;有人喜欢它瑰丽的整体形象;有人喜欢它活泼诙谐的对话旁白;有人还研究它的历史背景、社会现象。但在我看来,他那曲折的情节中暗藏着人们渴望而不可及的生活理想和人性追求,那就是——自由。
在经历了日复一日个性受约束的日子,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都格外向往自由,向往那个自由的化身:孙悟空。孙悟空破土而出,“不伏麒麟辖,不服凤凰管,又不服人间王位所约束”,闯龙宫,闹冥司,自花果山上目在称王。可以说已经达到人性摆脱一切束缚,彻底自由的状态。孙悟空其实就是自由的化身,他的品质中最突出的就是向往自由,他始终在追求自由,它的一切斗争也是为了争取自由。这样一个鲜活的形象给予了读者一种追求自由,追逐自由的力量和勇气。 然而,每个人都明白, 在现在,即使是将来,完全的自由终究是不可能的,人始终要受到这般那般的约束。尽管包围着我们的是个受约束的世界,但我们可以让内心尽量变得广阔而幽深,让它能够无边无际、包容天地。
然而,目前社会上还有许多人被一些价值不大的东西所束缚,却自得其乐,还觉得很满足。经过几百年的探索和发展,人们对物质需求已不再迫切,但对于精神自由的需求却无端被抹杀了。总之, 我认为现代人最缺乏的就是一种开阔进取, 寻找最大自由的精神。
在厉尽时间锤炼的《西游记》中,竟深深蕴含着新世纪人们最渴望的自由精神……我更明白为什么它能够传承至今了。



读《西游记》有感
我读完《西游记》后,知道了由四个主要人物,分别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唐僧。除了这几个主要人物之外,还有:仙人、佛主和大大小的妖怪等。
这本书主要讲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唐僧师徒四人从东土大唐去西天拜佛取经的事情,他们一路上斩妖除魔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回到东土大唐。
在四个主人公中,我最喜欢的是孙悟空,第一:他人妖分明,就说在"三打白骨精"中就只有孙悟空看出村姑、老婆婆、老大爷是白骨精的化身,猪八戒还在唐僧面前打孙悟空的小报告,唐僧还在埋怨孙悟空。第二:孙悟空对唐僧忠心耿耿。因为孙悟空三次打死白骨精的化身,唐僧认为孙悟空三次打死了好人,所以把孙悟空赶回了花果山,后来唐僧被白骨精抓去了,猪八戒寡不敌众只好去花果山请大师兄回来搭救师傅,孙悟空一听到唐僧白骨精抓去了,就不计前嫌和猪八戒去搭救师傅。可见孙悟空对唐僧忠心耿耿。碰到困难猪八戒总是说"我们散伙吧!师兄你回花果山当猴王,师弟你回流沙河,我会高家庄当女婿。孙悟空坚持去战胜困难;不肯散伙。第三:我喜欢孙悟空机智勇敢战胜妖魔鬼怪,克服一个个的困难,终于和猪八戒、沙和尚保唐僧到西天取得真经。



《西游记》读后感
《西游记》是我国古代文学百花园中一朵怒放的奇葩。自问世以来,不胫而走,风靡文坛,故事流传,广及民间,真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雅俗共赏。如此之宏著怎一个“梦”字解决呢?不错,《西游记》它的艺术成就,人物塑造,思想内容等是多方面,多角度的。而在这儿,我只从弗洛伊德的“梦”论入手,用精神分析的方法来解析《西游记》。
为了能使《西游记》的创作与梦联系上,我们先来看一下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创立初期,由于他得天独厚的文学素养,他选择了与"语言"有密切联系的"谈疗法"来救治他的精神病人。在他看来,精神病人被封闭压抑了的内心障碍,可以经由语言交谈而得以宣泄或净化。可见,精神分析学说在初期阶段就与文学理论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重视,考察病人的语言反应到对正常人在日常生活中发生的语误,笔误,读误的心里分析,在向前跨出一步,就与作家的文学创作现象联系到一起了。这种联系实际上在标志着精神分析学说诞生的《梦的解析》(1900)一书中已显出端倪。
弗洛伊德将精神分析方法推衍至文学创作上来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将作家与精神病患者联系在一起,而这一联系的桥梁就是"梦"。弗洛伊德认为,作家的写作也是在做梦,只不过是在非睡梦状态下作梦,因而他的作品也是他内心无意识本能的变形显现,欲望的替代满足。我们往往会说自己作的梦是混乱,荒谬的,完全是一种变了形的东西。



读《三国演义》有感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第三次翻开了古典文学名著《三国演义》。
曹操的诡诈,刘备的谦逊,孔明的谨慎,周瑜的心胸狭窄,每一个人物都具有不同的性格,作者刻画的淋漓尽致,细细品味,让读者仿佛进入了一种境界。
故事的主要内容是以智和勇来依次展开的,但是我认为智永远是胜过勇的。比如:在西城,孔明用空城计吓退了司马懿率领的十五万大军。此种例子举不胜数。
可是在故事中也有“智不划谋,勇不当敌,文不拿笔,武不动枪”的。像汉室刘禅,整日饮酒作乐,不理朝政,心甘情愿的把蜀国献出,最后竟然上演了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乐不思蜀。谁会想到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能做出这样的时移俗易的事情来呢?
有勇无谋,大敌当前,只能拼死征战。吕布,颜良都是典型的例子:如果吕布在白门楼听从谋士的计策,何必被曹操吊死在城门上呢?如果颜良把刘备在河北的事情和关羽说清楚,哪儿至于被义气的关羽所砍呢?古人云:大勇无谋,祸福占其,祸居上,福临下,入阵必中计,死无不目。
再谈谈国家,魏,曾经煊赫一时;蜀,曾经功成不居;吴,曾经名震江东。这么来看,从国家就可以反映出国君的性格。曹操,欺压百姓;刘备,爱民如子;孙权,称霸江东。
如果说魏国在三国里智谋最强,一点也不为过。曹操的用兵堪称举世无双,司马懿就更是用兵如神。但是两个人都有自己致命的弱点:曹操多疑,司马懿太过阴险。再说蜀国,首当其冲的必定是卧龙诸葛亮。他那过人的机智,娴熟的兵阵,无不让后人叹为观止。还有像庞统、姜维、徐庶等等一些人物,但是我认为都不如孔明。吴,一个占据三江六郡的国度,能算得上是有谋略的,也就是周瑜了,少年时期的周瑜就熟读兵书,精通布阵。经过一番刻苦的努力,终于当上了水军大都督,总统水兵。不过他太过于嫉妒,死时年尽二十六岁。
从这些人物和国家我们不难看出人的性格的重要性。性格关系着成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只要踏踏实实,仔仔细细(的)地走好追求成功过程中的每一段路,相信成功一定会不远的。



读《水浒传》有感
《水浒传》一书记述了以宋江为首的一百零八好汉从聚义梁山泊,到受朝廷招安,再到大破辽兵,最后剿灭叛党,却遭奸人谋害的英雄故事。读完全书,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只有两个字:忠,义。
忠,即是对自己的祖国,对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尽心竭力。宋江在种种威逼利诱之下,仍然对自己的祖国忠心耿耿,这就是忠;林冲的妻子在林冲被逼上梁山之后,对高俅之子的凌辱,宁死不屈,最终上吊自杀,这也是忠。在当今这个社会中,相信很多人都能做到一个“忠”字,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一个“义”字。
一个“义”字,包括了太多的内容。《水浒传》中一百零八好汉为兄弟,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就只为了一个“义”字;为人民除暴安良,出生入死,也只为一个“义”字。由此可见,一个“义”字虽然只有三笔,有时却要用一个人的生命去写。在现实生活中,给人让座几乎谁都可以做得到,但救人于危难之中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因为它需要有相当的勇气,甚至是一命换一命的决心。
义,可以解释为正义。一个具有强烈的正义感的人,就是一个精神高尚的人。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好汉,舍生取义。难道是他们不怕死吗?他们为了正义,为了真理可以奋不顾身,因为强烈的正义感清楚地告诉他们,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是值得用生命去奋斗的。一个没有正义感的人,是不会理解这些的。因为他的正义感已被麻木所吞噬,奋斗的激情已经被冻结,只是他的灵魂被社会中一些丑恶的东西同化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水浒传》英雄中有一个黑大汉,他生性鲁莽,性情暴躁,经常为小事与他人发生冲突,甚至搞出人命案。但他却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令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们闻风丧胆。在现实生活中,虽然没有这样惊心动魄的大事发生,但“义”字却渗透着我们的生活。对朋友讲义气,是小义。对素不相识的人或事物也用一种正义的眼光去看待,就是实际意义上的大义。我们中华民族,是一个大义的民族,当日本侵华,多少义气凛然的革命烈士,用他们的满腔热血,誓死不屈,才成就了今日蒸蒸日上的祖国。董存瑞舍身炸暗堡,黄继光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敌人的机枪,这些都是炎黄子孙大义的延续,是中国历史上挥之不去的光辉。
一个人,可以不相信神,却不可以不相信“神圣”。当前,我们青少年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我们的祖国建设得更加繁荣昌盛。因此,这也是我们民族大义的根本所在。让我们相信这一份“神圣”,用自己的双手去维护这一份“神圣”。



《水浒传》读后感
读了后,最大的感受就是书中的英雄们的豪情壮义,仗义疏财。先说智取生辰纲的七条好汉。智取生辰纲,是梁山好汉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的发端。 这一段好汉壮举,轰动了水浒世界里的江湖。但是晁盖一伙,做下这桩弥天大案,背后 的真实动机又是什么?是为了劫富济贫?还是说为了准备" 农民革命" ?显然都不是。 黄泥冈上,这一伙好汉劫得了十万贯金珠,而后大概经过坐地分赃,晁盖、吴用等回了 晁家庄园,三阮则" 得了钱财,自回石碣村去了。" 随后并没听说他们有济贫的打算, 也没见他们准备扯旗造反(或曰起义),如果不是东窗事发,保不准他们真的就此安心 做了富家翁,一世快活。因此,这桩大案,打劫的固然是不义之财,但其实质,说穿了, 就是一次黑道行动。
再看鸳鸯楼上那幕血案,武松连刃十数人后,一片血泊之中,从容地将桌上银酒器 踏扁,揣入怀里带走;而即使粗心卤莽至极的角色如李逵,沂岭之上杀了假李逵后,也 没忘进房中搜看," 搜得些散碎银两并几件钗环" ,都拿了──李逵虽极端厌烦女色, 但也知这些沾满了脂粉气的钗环可以换钱换酒,照拿不误。而后,还去李鬼身边,搜回 了那锭被骗去的小银子,在这种事儿上,黑旋风也足够细心。



《水浒传》读后感
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总算被我啃完了,好辛苦!不过,我总算明白了很多道理。
不必说宋江和小旋风柴进的仗义疏财,也不必说武松漂亮的醉拳,吴用的足智多谋。单说天真烂漫的李逵,他颇有些野,一身鲁莽庄稼汉和无业游名的习气,动不动就发火,遇事不问青红皂白,总是一说二骂三打。结果不是吃亏就是后悔,但是却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概,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英雄气概,有一种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仗义,他这一点让我尤其感动。
我试想,假如让他来到我的身边,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有他这样的魅力。这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也不是因为他有所么高挑的身材,更不会是他有大把的财富,就一点,就是他那在别人眼中芝麻大的优点。请不要小看他那芝麻大的优点,在这世界上就要灭绝了。
我总觉得我们在生活中对于朋友甚至亲人少了一份亲情,少了一份哥们儿女情。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咿咿呀呀学语时,我经常毫无顾忌的到邻居家吃饭,没有礼节,没有拘束,只有欢乐。邻居家的姐姐现在和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好。在我哭着闹着不上幼儿园时,我们和邻居经常一起聊天,但是我们开始装上了一扇木门。
现在当我知道为了未来奋斗的时候,我家的门也变成了三厘米厚的防盗门。这就像一条河,让我们和邻居的感情隔在天地两岸。这就像《礼记》里说的:"今大道即隐,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货力为己。"
我们的社会很自然的少了一份爱,一份及其重要的爱——一份关怀。对于关怀,也许只需要一句简单的问候,或者是一个会心的微笑,就能让人喜笑颜开,就让人感受母亲般的关怀。不要太吝啬,一句问候,一个微笑不会让你失去什么,只能让你的人格得到升华。



读《红楼梦》有感 ——又话林妹妹

《红楼梦》,以前胡乱地翻过几次,今又重读,竟发现自己愈来愈对林妹妹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刚开始时,对林妹妹的哭哭啼啼和抽咽感到不可理喻,多少也算个大家闺秀,何必为了一丁点的小事而伤心流泪呢?真是太小家子气了,与宝钗相比更是没了大家闺秀应有的风度和气质。见到她,总让人觉得压抑和沉闷。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抑郁美”吗?
慢慢的,我被她出色的才华而吃惊。她满腹的才华,吟诗作对无人能及;她的身世和她顽强的性子,更有她的天真、纯洁……
她的身世也令人同情,虽说也出生在官府之家,但自幼体弱多病,出不了门,小小的年纪竟在药中泡大,本来就虚弱多病的身子更加虚弱,也许是“独生女”,父母对这个“掌上明珠”爱之又爱。家庭的规矩、礼仪比那些大家闺秀们差了些,但这更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性格,显示出她的无所顾忌和她的处处谨慎。
黛玉的文学,吟诗作文和聪慧是无人能及的,但是面对宝玉的玩世不恭、不知上进,她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大加袒护。其实,她是不喜欢礼教束缚的家庭,对宝玉的玩世不恭大加赞赏,这应该是宝玉和黛玉爱情的进一步发展,宝玉他们彼此终于觅的一知音。在所有人都劝宝玉努力学习,考取功名时,黛玉却显示出对功名的唾弃。在她柔弱的外表里面,却带着对旧封建的科举功名的鄙视和唾弃。我最佩服她这一点!
虽然黛玉对宝玉的不考功名欣赏,可她却耐心的教香菱吟诗,教给香菱知识。她并不反对知识和文学,只是厌恶功名罢了。她细心、耐心、全心地教香菱吟诗,为的是让姐妹们摆脱命运,谁能够和她相比呢?没有认的!
再说说她的纯洁和不着一丝心机。林妹妹读《西厢记》,这在当时酸的上是一本禁书,特别是对于大家闺秀来说,更是不能读。林妹妹根本没想这么多,她读《西厢记》是带着对张生和崔莺莺执着爱情的崇拜来读的,是欣赏其间的美。宝姐姐批评“林妹妹怎么读这样的书呢?我告诉老太太去。”宝钗在黛玉心中落下了好姐姐的形象。可宝姐姐呢?真的好吗?她处处留下端庄贤惠的美名,可是在偷听别人说话被别人发现时却说“林妹妹刚走过来。”以此来诬陷林妹妹。这到可怜了林妹妹,找不到知己,没人能倾听她的话,也只有和宝玉能谈得来,便经常在他面前耍小性子。
林妹妹好值的同情,只身来到贾府,在这里孤苦伶仃,寄人篱下,什么事都要处处小心,处处观察别人,恐怕别人笑话她,说她不懂规矩。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弱小的神经时刻在捍卫自己,这源于她自身的好强、反抗的性格,她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别人说她“好一张厉害的嘴。”她也只好如此做了。她是无足轻重的,既不掌握贾府的财政大权,又不管日常琐事,因此,丫鬟和仆人们都不怎么看重她,又没有人庇护她,面对落花又怎么不处境伤情;思念母亲又怎不落泪葬花呢?别人没有这种感受,根本不能理解她,只说她哭哭啼啼,说她病恹恹的身子,说她小家子气……
以泪来偿还前世的思债,流了二十年,有多少泪也要流干了,有多少债也该还完了。她的命运是坎坷的。曹雪芹“一把辛酸泪”与她的泪流终日有太多的相似。林妹妹在还未享受人间的繁华时,就洒手离开人间,与宝玉的爱情就这样成了泡

类似最好的我们的小说篇(2):窗外的阳光


第一章阴阳两隔

现在是晚上,估计时间是20点左右,要想知道具体时间,只要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看一眼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就能知道。但沈俊没有开机。因为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

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幽灵。

说得更通俗更恐怖一点,他是一个鬼。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

他只清楚一点,昨天晚上19点以前,自己还是一个人。

他的老家在重庆忠县乡下。除了奶奶、父亲、母亲外,本来还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姐姐,但姐姐在他读小学三年级时,出车祸死了。因此他成了一个“独生子”,自然也成为全家最大、甚至可说是唯一的希望。

他也很争气,学习很用功,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几乎一直名列前茅,上了高中后,虽然成绩有所下降,但还是处于中上水平,并顺利地考入了浙江省的一所重点大学。去年大学毕业后,又很顺利地进入了一家大公司,成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总之,他的生活一直比较平顺。

参加工作后,他也表现得比较出色,与同事的关系也不错。昨天上午,一位名叫朱栩的中年女同事主动找到他,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他听了那个女孩子的一些条件后,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听说样子长得很漂亮,因此同意见一次面。

昨天下午下班后,他没有象往常那样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租赁屋。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很认真地打扮了一番,等到18:15分后,他才出了门,去朱栩家里吃晚饭。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吃晚饭只是表面内容,真正的目的,是一对年轻男女将在饭桌上相见。

他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因为他根本没有走进朱栩的家,更没有在她家吃晚饭。

从他离开自己的租赁屋后,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自己莫明其妙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座阴深深的树林中!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四周静悄悄的,既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

这是哪儿?自己怎么睡在这种地方?他又惊又疑,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他无暇多想,立即从草地里爬起来,四下寻找衣服。

但因为林子里光线很阴暗,他又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带打火机,无法点亮。

“我是不是被打劫了?”虽然他是个男人,但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孤身处于一座恐怖、寂静的大树林中,不知身在何处,心里还是极其恐怖。

找不到衣服,他也不敢多留,当下赤身裸体地摸索着跑出了树林。

到了林外,他才发现这座树林就在一条公路边。公路上没有车子,四下也看不见灯光,加之他又是外地人,因此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估计是在荒郊野外。

他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跑,忽然看见右边来了一辆小车,虽然自己这个样子实在羞于见人,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站到公路边一棵大树后面,将身子挡住,只露出头和手,紧张而期盼地看着那辆车子。

少顷,那辆小车开了过来,他也不管车上有无女人,急忙挥手拦车,并大声呼叫救命。

那辆小车停了下来,他正要抢上去,但小车却象逃跑似的,飞快地开走了!

他又气又急,只得又等下一辆车,但运气真倒霉,虽然又等来了几辆车,但要么人家根本不理睬,要么停下了,不等他上车,便又象第一辆小车一样,飞也似地逃走了。

他感到很奇怪,不明白到底是现在的人太冷漠,还是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有点惊世骇俗。反正他学乖了,不再藏在大树后面,光着身子站到了马路上。并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到公路中间,迫使对方不得不停车。

果然,一辆厢型小贷车被拦路石拦下了。

但下车的司机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更巧的是,自己还认识对方!

其实也谈不上认识,只是眼熟而已。这个女人是做灯具生意的,她的店面就在他上班的半路上,他每天上下班都要从她店门前经过,只是没到她店里买过东西。

他不好光身相见,于是趁对方下车搬石头之机,悄没声息地爬到货车后面的厢体内藏起来。车上装着三个大纸箱和二十余个小纸箱,估计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灯具之类的货物。虽然货箱里剩余空间不大,但要藏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

他听见那个女司机一边搬石头一边骂人,虽然骂得很难听,但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权当没听见。

女司机搬完石头后,又开车上路。半个小时后,车子便开进了城里。进城后又开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停下来。

他偷眼看车外,只见车子就停在她的店门口。大街上看不见几个行人,行驶的车辆也很少,看样子现在已是深夜。

他正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请求对方帮助找件衣服,或者帮忙报警,那个中年妇女已经下了车,用钥匙开了店门后,便走到车后面来下货物。

虽然大街上没有行人,但他还是感到很狼狈,看见女司机后,他第一个反映不是向对方解释或呼救,而是先用手遮住自己的羞处!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女司机明明看见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象根本看不见他一样,自顾自地搬运箱子。

他惊呆了,不明白对方何以对自己视而不见。

但接下来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女司机的手竟然穿过他的身体,将他身后的一个纸箱子直接搬了下车,而没有绕过他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了一觉后,就突然会了隐身术?

他呆疑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心想:“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这时他胆子已经大了几分,于是故意用手拍了拍车厢,发出咚咚的声响。

那女司机果然有了反应,象受了惊吓似的,将抱着的那个小纸箱扔到了地上。

呆了小会,她才大起胆子走回到车后面,惊疑地向车内看。

他也惊奇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女司机的眼睛始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奇怪地看了一会车厢,最后嘀咕了一句:“怪事,有鬼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他全身一震,“天,难道我变成鬼了?!我……为什么会睡在那个树林里?难道我已经死了?”

可是,自己是怎么死去的?

“我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太过惊奇和恐怖,他忘了恐惧,呐呐问道:“……你……真的看不见我?”

女司机正疑神疑鬼,忽又听见鬼跟自己说话,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大叫一声,连店门也顾不上关,便拼命地向前面大街上逃去!

看见对方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沈俊心中再无怀疑。“天,我真的变成鬼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是怎么死去的?”

正自发呆,忽听见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喧哗声,他循声张去,只见前面那个红绿灯处,四五个男人正围着刚才那个女司机问话,其中一人是名交警。男人们一边听女人讲述,一边狐疑地朝车子这边张望。

过了小会,那几个男人慢慢朝车子走来。那个女司机虽然惊魂未定,但毕竟店门未关,放心不下,见几个男人在前开路,也装起胆子跟在后面。

沈俊虽然有点心虚,但没有逃跑。内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别人能够看见自己。自己没有死,更不是鬼!

但他的幻想再次破灭了,几个男人围到货车边后,虽然都大起胆子走到车厢边朝里窥望了几眼,但他们都看不见沈俊。

那个女人一边紧张地注意着男人们的动静,一边摸出钥匙,手忙脚乱地关店面的卷闸门。

“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呀,你是不是听错了?”一个男人说道。

“呵呵,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刚才说得象模象样的,还把我都吓着了!”那个交警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

刚才这些人围上来时,沈俊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现在听这些人尽说些幸灾乐祸的“风凉话”,心里生出一股莫明怒火,真想举起右掌,朝车厢壁重拍一掌!把这些讨厌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才解气。

但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一声不吭地呆坐了小会,方才轻轻跳下车去,默然离去。

明白到自己确实已成了鬼后,他心里空落落的,欲哭无泪。因为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当下肆无忌惮地?体在人行道上行走!

此时已是凌晨,街上行人本已不多,这家店铺离他的租处也不远,所以路上倒也没碰到人。

他走到自己住处前面的巷口时,遇见了一对坐在暗处正在接吻的年轻情侣,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毕竟是读书人,内心中还是知道礼义廉耻,所以尽量从路灯照不见的死角经过。

他所租房屋是一栋五楼一底的私人小洋楼,走道狭窄得一个人行走都嫌局促。每一层只住一户人,每一层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他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租住的三楼时,才想起自己不但衣服不见了,钥匙也跟着丢了,他呆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自己的房门虚掩着!

“是我忘记关门了,还是有小偷进了屋?”他顿了一下,才大起胆子走到门边,偷偷朝里窥望。

屋内黑灯瞎火,阆然无声。

“可能是刚才急着去朱老师家里吃饭,所以忘了关门了!”他轻呼口气,走进门内,将灯开了。

正要关门,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画面,他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部鬼片,当女鬼走到某一道房门前时,不用钥匙,那道房门便会无声地、自动地为她打开!

难道,自己的房门也是因为自己是鬼,而无声地为他打开了?!

虽然自己便是鬼,但他心理上还没适应和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对于鬼,还是感到恐惧!

他站在门边发呆一会,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何不走到别人的房门口去试试,看别人家的门是否也会为自己打开!

于是他大起胆子走到楼上,来到四楼那户人家的门前。

但门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自己忘了关门?”

“门自动打开,那些只是恐怖电影胡编乱造的情节,怎么能当真!”他不敢多想鬼片的事,又回到楼下,走进自己屋内。也不关门,也不关灯,先走进里面卧室,从简易的布衣柜里找出几条干净的衣裤穿上,然后回到客厅里,坐到房东送他用的破沙发上。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现在才“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回想和分析今晚的奇事。想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很可能出门后遭遇了一场车祸,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死去。肇事司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趁没人看见,迅速将自己的尸体抬到车上,或者放在车子的后备厢里,然后将车开出城去,把自己的尸体掩埋在了那片位于公路边的大树中。

如果事情真相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很可能是在巷子后面那一段路途上出的事(从他的租处去朱栩家,走后面那条路要近一些),那段路是C市通往Z县的公路的一部分,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沿途没有人户。

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记忆也确实是在那段路上中断的。

他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去那段路上察看是否有血迹或者其他的交通肇事痕迹,二是回到那片树林去寻找自己的尸体。

尽管心里很想马上证实自己的猜想,但现在时间太晚,加之又没有手电筒,而且内心中也有一种恐惧感,因此决定等明天天亮后再去做这两件事情。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和心血,一定要找到凶手,让他偿命!”

他又气愤又伤心地胡思乱一会后,才又开始想别事。想到家乡的亲人,想到老来失子、老来无靠的双亲和奶奶,他悲不自胜,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后,他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哭声惊吵了楼下的租户。忙跑过去关上了房门。

果然,那人的脚步声在他屋门外停了下来,默听了一会屋内的动静后,叹息一声,又向楼下走去。

他哭过一场后,心里压抑的情感因为得到了宣泄,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呆半晌,忽又想道:“我突然死去,朱老师肯定还不知道。她为了给我介绍女朋友,今天下午专门请了假,在家里为我们做饭,那个女孩一定如约去了,我却失了约,朱老师和那个女孩想来一定很难堪……”

想到自己无礼爽约,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但随即想道:“人都死了,还管别人怎么想,朱老师很快就会知道我‘失踪’或者死亡的消息,自然能够理解,也一定会给那个女孩解释。”

又想:“唉,朱老师也真多事,要不是她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我一定会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也一定不会死了!”想到朱栩老师和那个尚未谋面的女孩可说是变相害死自己的凶手,他不禁有些怨恨。同时非常后悔不该答应见面。

他心乱如麻地坐到凌晨三点钟后,终于有些困了,也不关客厅的电灯,便进了卧室,和衣睡下。

次日,他本想按计划去察看交通肇事痕迹和到那片树林寻找自己的尸体,但到了楼下,他的皮肤便如火烧一般疼痛异常,他大吃一惊,急忙退回到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

“天,鬼原来见不得光!那我以后只有夜晚才能出这个巷子了?”

看着一些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象炫耀什么似的,走进阳光中,走出巷子外,他心里仿佛翻倒了五味瓶,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在阴暗中悄立一会,又大起胆子,试着走进阳光中几次,但每次都一样,刚被阳光照射到,皮肤就如火灼般痛苦难当。

想到自己从此见不得光,他禁不住又大哭一场。

这一天,他象一个囚犯一样,百无聊耐地呆在自己的租赁屋里。既不能上网,又没有电视看,甚至连书也没有看的。手机也丢了,不能象以前一样,无聊时就给人打电话聊天。不过,吃饭倒不成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饿。至于鬼要不要吃东西,他不清楚。

好不容易煎熬到晚上,他才终于可以出门了。

因为钱包也丢了,不能买电筒。就是有钱,也不能买,因为人家根本看不见他。

没有手电,他无法去查看那两个现场,也没有胆子去看。他象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乱走一阵后,又回到了公司。

同事们都已下班,他乘电梯到了19楼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就象鬼片里演的那样,门无声地开了。

他微微一惊,“怎么门自动开了?昨天楼上那家人的门为何不打开?”

他百思不解,只能胡乱猜想:“也许只有自己以前进去过的地方,才能自动打开吧?”

他走进办公室,将灯开了,又关起大门,然后坐到窗前,无聊地看楼下的街景。

就在距离这幢大楼不远处的一个红绿灯旁边,有几家电器商场,还有一家五金店,他凭窗远眺了一会那几家商店,忽地灵机一动:“噫,我真笨!我不能买手电筒,可以偷一只呀!反正别人又看不见我。”

他立即关灯出门,要去偷一只手电筒。走到电梯处时,却见电梯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0,他微微一惊,“是谁上了20楼?”

他们公司没有自己的办公楼,所以在这幢人寿保险公司大楼里租了几层楼办公,从18楼到20楼全是他们公司租的。

“不会是师兄在楼上吧?”他的“师兄”名叫武运吉,既非他的同学,也非一起进公司的同事,只是跟他是从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又比他先进公司两年,所以他们一直以师兄弟相称。

他带着一点好奇,乘电梯上了20楼。

果如所料,走廊左边最里面的那个办公室亮着灯光。但是不是武运吉在里面,却不一定,因为那间办公室跟他的办公室一样,也是八名同事共用一间办公室。

他悄步走向办公室,走了几步,他才注意到自己本来就没有脚步声,根本用不着“悄步”,他呆了一下,又继续向前。

办公室门关着,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里面有人在打电话,声音较低,好象是武运吉的声音。

他不好贸然闯入,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

“好吧,我们暂时不谈这些话题。我想问你另一件事情……我们公司有一个同事昨晚失踪了,我觉得有点巧……我不是小孩子,到底跟我们的事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判断……你不要说,你听我讲:如果我的那位同事,确实已经死了的话,我觉得你有嫌疑,到底是不是你请人干的,只有公安局才能查清楚……”

他越听越惊,虽然武运吉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但他谈论的那个“失踪”的同事,无疑就是自己。

武运吉在跟谁通电话?他为什么认为是对方干的?难道武运吉知道一点什么情况?

“难道我的死,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只是一起交通事故,而是被人杀害的?”

武运吉没有再发出声音,似乎在听对方说话。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与自己有重大关系,所以他也顾不得别的了。但又不能直接敲门,否则武运吉开了门后,看不见拍门者反会受到惊吓,而中断电话。

他迟疑一下,飞快跑向走廊中央位置的厕所,故意开了水龙头,让水发出哗哗的声音。

果然,水声惊动了正打电话的武运吉,他惊疑地开门出来查看,趁他走向厕所的机会,沈俊进了他的办公室。

电话还没挂断,话筒放在办公桌上。

沈俊虽然非常想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还是按耐住自己,没有拿起话筒,而是坐到武运吉后面的那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是一个叫林琳的女同事的,桌上也有一个电话,因为他以前经常进这间办公室来聊天,所以知道这两部电话是同线电话,换言之,两部电话是主机和分机的关系。

他坐到林琳的位置上,默默地拿起了分机的听筒。

电话那边似乎听见了他拿起话筒的声音,以为是武运吉回来了,喂了一声。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比较陌生。他没有吭声,默默地等武运吉回来。

半分钟后,武运吉带着奇怪的神色回到了办公室。将门小心地关上后,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面继续打电话。

“刚才有人来了吗?”那个女人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有,水管可能有点毛病,突然漏水,我已经关上了。”

“哦。”女人一时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小会后,武运吉说道:“我的条件并不过份,如果你真的雇凶杀人了,那我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条件了,直接报警就是。否则下次死的就是我了!”

“你不要乱讲,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雇凶杀人这种罪名可以随便安在人的头上吗?”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愿只是我在胡猜,我同事失踪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否则的话……”

“你不要恐吓人了!说吧,你今晚打电话来,到底想开什么条件?”

“还是上周五提的那两个条件,要么跟我继续保持关系,要么就准备十万元钱消灾吧。”

“……两个条件我都不能答应。能不能另换一个条件?”

“那你要我怎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把你逼急了,下次就不会杀错人了?”

“我再次严正声明,我没杀人,也没有雇凶杀人!”

“那好,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事情与你有关呢。既然与你无关,那我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猜测跟公安局讲一点,看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

“……钱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再说我老公要是知道了,他会怎样?你设身处地为他想想,自己的老婆跟人睡了觉,还反被敲诈一笔钱,他会善罢干休吗?”

“那……换个条件也行。”

“说吧,只要不是钱就行。”

武运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女儿长得不错,要是能让她……”

“你太不要脸了!我女儿还是一个学生,你……你……你把人逼急了,我也什么都干得出来!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好吧,那我还是那两个条件,三天之内答复我。否则要么是你老公收到你的

类似最好的我们的小说篇(3):殡仪馆守灵


“哇,花子又出现了!”

“天啊,救命啊!”

“好可怕啊……”

本来还算安静的教学大楼,顿时乱得跟蜂窝一样,几名同学的裤子还未提上呢,就纷纷从厕所中跑了出来,与此同时,几声女高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兴奋的呐喊与助威声。

寂静阴暗的走廊尽头慢慢响起了脚步声,大家顿时屏息,目光不停的在男厕所与楼梯尽头处交替着,有几个人已经纷纷按下了手机,拨打了女朋友的电话,打算不放过这一惊恐的时刻。

“喂,梨容啊,我见鬼了,你在这里听着啊,一会兴许能听见我和许多人的惨叫。”

“阿梅,我要立遗嘱,你记一下……”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也越来越近,最后,当同学们准备惊恐的大叫时,黑暗中出现了我,穿着一身黑衣的我,阴恻恻地表情,满面的乌云和雨加雪。

同学们如释重负,纷纷进言道:“毕韵,花子又出现了!”

我阴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一步一步朝男厕所走去,围观在一起的同学们纷纷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待我走进男厕所时,身后传来一些同学带着敬佩与崇拜的议论声……

“不愧是毕韵啊,进男厕所都进得这么坦然!”

“唉,我们真是没法子比啊……”

“别挤啊,我都快进去了!”

我不加理会,冷冷地扫了一眼男厕所内,阴气大胜,厕所内静得可怕,我用高跟皮靴狠狠地踹开一扇又一扇的厕所挡门,灯光忽明忽暗,丝丝冷气抚过我的皮肤,入侵我的血管,突然,一只苍白浮肿的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那只手冰凉得很,苍白得很,脖子后仿佛有人吹着冷气,比空调更加凉爽。

我冷笑一声,反手一把抓住它的头发,拎摔到男厕所台阶处,用今天刚买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下去……

厕所内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几名同学纷纷啧啧摇头叹息,“这也太狠了吧?”

“好过分啊……”

“毕韵轻一点,这样不好。”

“暴力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同学们看着我狰狞的面目,齐声感悟道:“好可怕……”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围着在厕所门口的同学全部都闭上了嘴,眼神中带着支持地望着我。

我一手拖着她的头发走向厕所门口,一脚边踩在她的身上,女鬼发出几声呜咽的哭喊声,“大师饶命啊……”

“偷看男生嘘嘘,你还有没有廉耻啊?”我冷冷地骂道。

花子在我狠毒的手段下,屈服道:“我无耻,我没有廉耻……”

“来中国干嘛?滚回你的日本去!”(注:花子乃日本战争时期,死在厕所内的幽魂。)

花子小声抽泣着,我使劲拽着她那头不算长的头发,我最看不惯这副德行了,欺善怕恶!于是,我怒从心中起,恶冲胆边生,放话道:“我忍你很久了,给我记好了,以后别让再见到你,赶紧给我滚回你的大日本帝国去!否则,我见到一次,打一次!”

我的这一席话,纷纷引来同学们的掌声与喝彩,花子委屈地空中化为一道淡淡的影子,然后消失不见了。

直到我离开男厕所,同学们都没敢说一句话,眼中充满了崇拜与畏惧。

因为,我手里还攥着几缕刚才从花子头上拔下来的黑发。

其实,自从泥人那一战后,许多同学简直拿我当成偶像一样崇拜,每天都有许多的同学都来向我讨符咒,什么心想事成符啊,求爱灵灵符啊,考试第一符啊,我都得无奈地一一解释,如果我有那手段,我还在这儿念什么书啊?直接去泡布什,考哈佛好了。

这些还不止,更有甚者,居然拿我当成神仙一样来拜。

有一天,一个女生站在我面前,神情激动地说,“毕韵大师,请你站好。”边说边让我摆出观世音和耶的POSE,分别让她拜上一个小时,就连香案和香炉都准备得很妥当,听说那天还让人拍照留了念,贴在了校网论坛上,自那以后,我又再一次抬不起头来了。

那天,黄小容问我为什么那次在男厕所那么狠毒的对待花子的幽灵时,我才缓缓诉说起那个让我气结的下午……

罪恶的根源就在于,那天下午我跟一个中文语言文学系的男生吵架,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特别的讨厌,这个人不光讨厌,嘴皮子更讨厌。

结果我没骂过人家,气呼呼地回到学校上晚自习,正愁没地方泄气呢,正好碰上了花子,于是,我华丽丽地怒了,将怒气爆发的小宇宙发在了夜宿在男厕所中,专门偷看人家嘘嘘的花子幽灵身上。

后来,黄小容经过打听才告诉我,原来,那个与我对骂的无耻的家伙是中文文学系专门唱快板的,据说是号称快板第一人。

且那个无耻的家伙还有一个更无耻的名字——吴词。

我毫不客气地称呼他为WC。

正好赶上周末,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一进门就看见老娘在穿衣镜面前试衣服,你说试就试呗,还专挑黑衣服试,老娘一见我,便冲我挤眉弄眼,眉目传情,吓得我一哆嗦。

“怎么样?够不够美丽?够不够高贵?够不够大气?够不够迷人啊?”

我的嘴角抽动一下,赶忙说道:“您是风韵犹存……我绝对不会说您是半老徐娘,绝对不会说您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

老娘一听两道修饰得姣好的眉毛立刻错乱万分,“臭丫头,你以为你老娘出去勾引小伙啊?你老娘我是加你吴阿姨举办的葬礼!”

我一听大惊,那头跟骡子一样壮实的吴阿姨居然死……死了?

老娘叹息一声,“韵韵啊,一会跟我一起去!”

“不!”参加葬礼一定没好事,一定会看见那种东西,说不定还会缠着我让我给它超度,我才没那么傻,绝对不干。

“你爸值夜班,咱家没买米了,所以,晚上没饭!”老娘摆弄着精致的衣领,淡淡地说道。

“不是还有几袋挂面吗?”我不死心地问道。

“你奶奶已经把最后三袋挂面全部吃完了,现在还嚷嚷着饿呢!”老娘咯咯一笑,诡异非常,瞥了我一眼,“咋?你想留下来陪她?”

我咽了一口口水,干笑着摇头,“算……算了吧……”要知道,奶奶对食物的执着可是不下于我啊!如果我在家,那么刚领的零花钱一定是给奶奶拿去叫外卖了。

“那为啥不买大米啊?”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

“哦,你爸没回家,没人给咱家抗大米啊!”老娘淡淡地说道,“韵韵,赶紧在大学找个壮实的老公回来,你爸这身板不行了,咱家还等着人给抗大米呐!”

老娘啊,敢情你认为老公就是专门抗大米地的?

我顿时语塞,换回了那套我跟WC吵架那天穿的黑色套装,只是把高跟皮靴换成了平跟黑皮靴,这样也方便,灵活。

我出门一看,老娘还没换好,于是去了奶奶的房间,奶奶房间开了电视,电视里还唱着周杰伦的《爷爷泡的茶》,正唱到,爷爷泡的茶……有一种味道叫做家……

我往里一看,只见奶奶正和一老头……泡茶品茗。

那老头我认识,正是奶奶从小学到大学的初恋情人,俩人互相称呼对方为妹,哥。

“妹啊,你老伴呢?”爷爷问道。

“哦,早跑了。”奶奶回答道。

“哦……”爷爷说道。

“哥啊,那你老伴呢?”奶奶问道。

“挺好地,在家呆着呐。”爷爷回答到。

“啥时候跑啊?”奶奶问道。

“跑了给你打电话。”爷爷回答道。

我不得不打扰奶奶精心培养起来的好气氛,打招呼道:“爷爷来了啊?哦,奶奶啊,我和半老徐娘出去参加个葬礼,晚上才回来。”

奶奶大度地摆摆手,“赶紧走吧!”

爷爷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倒上一杯茶,边轻抿了一口,一边眯着眼享受地听着《爷爷泡的茶》。

我正要出门,听到奶奶喊道,“韵韵啊,回来时给奶奶带二斤年糕,要东街老王家的,别忘了多放些糖,我和你爷爷都等着呐……”

我抹了把汗,隐约听见屋子里又传来对话声,什么老伴啥时候跑的问题。

跟着老娘出门后是在五点多的时候,我怕晚上小店关门,所以事先买了些年糕放在了小背包里,里面还有符纸和驱魔香等一些防鬼工具,毕竟我不是光去吃饭的。

当我到了吴阿姨家以后,立刻换上一副凄凄惨惨的表情,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老娘对着灵位低头默哀,而我则是四处在吴阿姨家逛了逛,很不巧的是正面撞上一个人。

我刚站起来,对那人怒目而视,结果看到对方的脸,我立刻惊恐万分,刺耳的尖叫回响在周围,“啊……”

撞我的人正是穿着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吴阿姨。

“吴……吴……”我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吴阿姨皱眉看着我,一脸地茫然与不解,“你是……”

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以八百米时速冲了过来,不幸的事,又一次将我连累撞得人仰马翻,可恶的灵异体质!

“呀,小词!”吴阿姨赶忙扶起我俩。

小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预感是对的,我怒了,恨恨地看着那个撞我的黑影,没错,此君就是我欺负花子的那天,而欺负的我的人——WC!

WC看了我半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怀孕小姐!”

怀……怀孕小姐?我咬牙切齿,磨着牙齿,如果他敢再叫一句,我就准备随时准备扑上去,“你……你叫我什么?”

“怀孕小姐啊……”WC不知死活地叫道。

嗷嗷嗷……你NND的!我扑了上去,一排小牙牙磨得精亮。

WC怪叫一声,引起了满堂前来哀悼的客人,老娘和吴阿姨强拉开咬得难舍难分的我和WC。

“避孕避孕,治疗不育不孕症,找毕韵!”

嗷嗷嗷……这B找死!

于是,我又再一次扑了上去,亮出了两排小牙牙……

寂静的灵堂里,一些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走光了,只剩下我、WC、老娘、吴阿姨四个人,被我咬得遍体鳞伤的WC和被WC骂得怒火丛生的我相对而坐,我俩目光阴狠。

忘了说一点的是吴阿姨其实没死,死的吴阿姨的老伴,也就是WC的父亲,但是,为什么WC不难过,反而还有心情与我对骂呢,答案就是死的那个男人是WC的继父。

老娘说是参加吴阿姨举办的葬礼,而不是吴阿姨的葬礼,完全是我的耳误。

老娘和吴阿姨相谈甚欢,两个八婆凑到一起,大有不谈到天黑不罢休的架势。

老娘和吴阿姨谈到了八点多,才想到今天赶紧去送遗体告别,我和WC昏昏欲睡地跟着两人一起去了殡仪馆,按照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晚上是火化不成了,得明天再让遗体化装师化化妆,然后才能火化。

吴阿姨欣然应允了。

就在我们刚出了殡仪馆的大门,工作人员就急忙跑了出来,好像遇见鬼了似的,态度突然由恒温变成了低温,慌张地道:“你们快点将尸体给我抬走,我们今晚不收了,不收了……”

我注意到他说了两次“不收”,直觉告诉我,这个工作人员有些惊慌,不过具体惊慌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吴阿姨一听,顿时怒从胆边生,哎呀!居然干拒收!拿人当礼拜天耍呐?呼哧呼哧地把尸体这么远运送过来,你个小小管理员,说不收就不收了?

老娘在外人面前装着高贵端庄,风凉地劝道:“咿呀,这不收哪成啊?大半夜的,让我们几个孤儿寡母的弱质女流抗着尸体一路小跑回去呀?这事,我的跟你们馆主说道说道。”

工作人员说什么也不妥协,道:“你就是告到上帝那去,今晚说死也不收!赶紧拿着尸体回去!”

吴阿姨大嗓门嚷嚷道:“咋地?凭啥不收啊?”

“凭我今晚值班!”工作人员一脸坚定地说道,而吴阿姨不明白呀,“你值班咋啦?这跟我家老头子有啥关系吗?”

可是,老娘一听,眼珠一转,一拍大腿,大方地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早说啊,别急,我有办法!”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悄悄开溜,只听老娘蜜糖炒年糕一样的声音传来,“咱家韵韵不才,略懂一些旁门左道……呃,玄学佛道,应该可以帮你们解决的。”

我回头瞧,老娘正掩着血盆大口得意虚荣地娇笑,恐怖的笑声回荡在殡仪馆大门前,格外阴森。

“这……”工作人员迟疑了。

“这什么这?难道你想被开除,又或者独自值班?”老娘哼哼冷笑道。

工作人员不再迟疑,“好,就听你的,大姐!”

老娘完全忽视了我的反对意见,把我一个人……哦,不,还有一个同样被自己老娘遗弃的可怜孩子——WC同学。

WC同学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咋就被留这儿了,吴阿姨说两个人好照应,留下了WC君。

有这个瘟神,我倒宁愿自己睡在殡仪馆!

只,吴阿姨与老娘标准三八妇女的声音越来越远,我隐约听到老娘的声音,“今天我不回去了……找个人,咱们打通宵,八圈啊……八圈……”

就这样,老娘和吴阿姨兴高采烈的颠走了,留了我与WC同学在萧瑟的冷风中,互相“深情凄惨”地凝望。

真比八档肥皂剧还八档肥皂剧!

工作人员将我们安排在他的小值班室里,然后就不知道悠哉到哪里去了。

百无聊赖地我拨通了黄小容的电话,此女睡声朦胧地接通了电话,我惨兮兮地叫唤,如午夜招魂一般,“容儿,容儿啊……”

对面的电话似乎摔到了地上,过了片刻后,有人拿起了电话,打着磕巴问道:“谁……谁……谁呀?”

“我呀……”我真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反正现在的我是苦笑不得的。

“……毕,毕韵!”电话那边的声音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声声尖叫入耳。

“是呀……”

“你干嘛?大半夜的,我刚看完《午夜凶铃》,刚着觉,你来一电话,差点把我尿下出来!”

“……”我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容儿呀……我睡不着,你过来陪我吧!”

“容,容儿?我还过儿呢!这好像不是你家电话啊,你在哪呢?”

“我在……”我欲言又止,如果我告诉她我在殡仪馆给她打电话,她会不会吓尿?

“在哪?”

“殡……殡仪馆。”

“啥?”顿了半晌,电话那边传来堪比老娘还恐怖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

上帝呀,我说的都是真地呀!那么多观众做证呐!

黄小容笑够了,听我一直没动静,才小心翼翼地说,“殡……殡仪馆?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看不到,但是我坚信此时无声胜有声。

过了半晌,沉默的电话里传来了黄小容严肃的声音,“毕韵呀,我们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是朋友吧?”

“恩。”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为难,有难,我们是不是该理解,然后帮一把?”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容儿,你真是我的知音!”

“所以……”她顿了顿才道:“好朋友对你的要求感到很为难,你应该不会难为你的好朋友吧?”

“……”

哗,一盆凉水浇灭了我心底希望的小火苗。

怒火中烧的我激动之余冲着电话大喊道:“黄……容!”因为太激动的缘故,那个‘小’字竟然卡在嗓子眼里,没冒出来。

沉默了半晌后,电话那边传来黄小容严肃的声音,“如果郭靖来也了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过去陪你。”

“……”我顿了顿,随后淡淡地笑,“郭靖没来,但是姜狐学长来了,你不来正好,他真跟我海誓山盟、花前月下……”

“哈,想唬姐姐我?”

“真的,不信你听他的喘息声……多么销魂啊……”我诡异地笑了笑,将电话放在了正在打瞌睡的WC君鼻子底下,我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鼻子,WC君忘情地打着瞌睡,丝毫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呼吸不能了,才哼唧两声,我满意地松开手。

只听黄小容在电话那边,火急火燎地说道:“哪个……韵啊,咱俩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是朋友吧,朋友有难,我自然是该帮一把的,‘为难’这个词在我的字典根本不出现!你等着啊!我现在就去!”

我轻轻笑道:“好,我等你。”说完,挂了电话。

哇嘎嘎嘎嘎……哇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整个殡仪馆里充斥着我恐怖的笑声。

WC同学猛然一激灵,抹了把口水,惶恐道:“有鬼!鬼……鬼来啦!”

根黄小容同学的脚程,我想把姜狐也叫来,但是由于我跟姜狐不是太熟,所以始终没有拨下这几个号码,思虑再三,我放下了电话。

午夜将至,整个殡仪馆中弥漫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气,WC君此时再也无法睡着了,被冻得鼻尖发红,我来回在值班室里踱步,该死呀该死,黄小容,你现在是在造汽车呢吗?

我冷得直打哆嗦,牙齿打颤,越到夜里,越冷气森森的,好像温度一直都在下降,现在这个情况,我和WC仿佛置身于北极圈的外围,我想在过不久,我们就要与企鹅为伍了……

不到一会,值班室的门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咚……咚……咚……”

在寂静的夜里,这三声格外的恐怖。

难道是黄小容来了?又或者是那个工作人员回来了?

我疑惑地站在值班室的门前,正要开门,敲门声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训。

我又静听了一会,没有人再敲门了,一种让人发寒的感觉直逼而来,连离去的脚步声也没有。

“你咋不开门呢?”WC走到我身后,奇怪地问道。

“你有听到脚步声吗?”我第一次如此严肃地跟他说话。

“没有啊……怎么了?”他似乎受到了气氛的感染,正色问道。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再敲门……”我思忖着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越来越冷?”

WC听到了我的话,才恍然大悟,抽动着嘴角,“你是说……敲门的……人是……”他没有说最后那个字,反而胆战心惊地瞥了眼值班室的大门。

我无可奈何地叹息,“搞不好……是的。”

WC君一听,就要翻白眼吐白沫,还好我手疾眼快,掐上了他的人中,骂道:“大哥,拿出你骂我那时候的精神,好不好?”

他顿时哭喊道:“骂你跟骂它能一样吗?我是文明社的人,我讲究的以文会友,跟那种东西我怎么骂啊,骂激眼了,我就挂那了!”

此刻,又三声敲门声传来,“咚咚咚……”

WC君顿时不敢说话了,屏息死瞪着门口,生怕突然门开了,进来个什么玩意。

我也死盯着么口,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敲门声又没了。

就这样,那敲门声持续了五次,每一次都没有说话,每一次都是隔一段时间再次响起,而随着敲门次数的增加,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

终于,WC哆哆嗦嗦地说道:“那个……怀……毕韵……我们出去把冷气关一下吧,太冷了……”在我凶狠的目光下,他才把那个‘孕’字给吞回去,改叫我的名字。

“这……”我不知道该不该出去看看,但是再继续这样下,没被鬼弄死,我先冻得蒙主恩召了。

正当我准备开门出去,突然,那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WC抱着子死活不撒手,也不敢看门口了。

我屏息待了一会在门口,那三声消失后,我刚松了口气,没想到,又有三声随之而来,窗外的风呼啸而过,仿佛鬼哭狼嚎。

静待了一会,没有了任何动静,我才悄然打开值班室的门,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我没打开这个门,接下来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果然,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整个馆里,只有几盏残破的日照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而失去了光彩,变得昏暗暗的。

WC寸步不离我左右,贼头鼠脑的注视着四周,寂静的走廊里只有我与WC两人的脚步声,我俩的脚步放了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正当我触摸到总电闸的时候,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同样轻盈缓慢的脚步声,踏……踏……踏……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我的心尖上,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走廊的白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此时的WC显得比较勇敢,很果断地抱住了我,坚定而颤抖地说道,“别,别怕,你会保护我的。”

真想一脚把他踹过去!

当对方越靠越近的时候,WC又是一声果断的尖叫,撒开丫子就跑,我一回头,人已经没影了,啊呀,没看出来呀,这小子还是运动健将。

对方的身形也是一颤,看得我目光一抖。

“跑什么呀……”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黄小容?”

她小小惊讶了一下,“啊?”

“啊?”

“恩?”

“恩?”

“有病啊你,学我干什么?”她劈头盖脸骂我一句,说着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我一看,黄小容穿着一身白色紧身衣,大大的V字领口开得恰倒好处,白色的运动短裤,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青春的活力,只是在殡仪馆这个地方,却让我想起艳鬼。

“那精神病谁呀?”黄小容指着WC逃跑的方向,疑惑地问道。

“那个无耻的厕所。”我无奈地叹息道。

“WC?”黄小容‘哎呀’一声,一副惊诧地表情,“真是人不可冒相啊,你什么时候与WC搞上了?”

我懒得解释,转身就走,黄小容不依不饶地揪着我的袖子,严肃地问,“姜狐呢?”

“你也不想想,我会让那只狐狸精来闹腾吗?”话说自从泥人事件开始,我对狐就没啥好印象了,关键是那只贱狐毁了我的千纸鹤,否则,哪能轮到齐悦小丫崽子的作品(半条手臂)得第一啊?就算不能得一等奖,不还有二等奖等着我呢吗?全让姜狐这小崽子给毁了!

“对了,我叫了齐佳姐妹俩和雷达来,”黄小容一脸奸险地看着我,“听说齐悦不愿意呢……”

本来已经屏息的我立刻松了口气,不愿意就好……不愿意就好……

黄小容虽然是一精神不正常的娘们,但是,好歹她没什么危害性,那两位可就不一样了。

“但是,齐佳已经同意了。”

咔嚓!晴天一霹雳。

“那……那雷达呢?”

黄小容抱着胸,斜着眼,不住地冷笑,“雷达?他兴趣盎然地欣然同意了。”

听完黄小容的话,我已经很果断地倒地昏厥了。

寂静的殡仪馆内冷风飕飕,黄小容捂着快要中风的脖子一步步跟在我的后面,我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走在最前面,只听前方厕所的地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我被这种美妙的嗓音给震得说不出来话了,黄小容拿着打火机照着自己的脸,我回头一看,差点没把我吓休克,只见在昏暗的火光下,惨白的脸上挂着惨兮兮的表情,瞪着一双大眼睛,一下也不眨,长发飘摇……

“黄小容,你别这样,好吗?”我好可怜,“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

黄小容带着哭腔道,“可是我不这样,会吓到我的!”

为了姜狐,你居然做到这种地步,I服了YOU!

当我们走到厕所时,只见三个黑影站在厕所边上,两个黑影阴恻恻地站在厕所两侧,而其中一个站在中间黑影不停地乱蹿,一会抱头,一会蹲地,嘴里发出怪叫。

我赶忙跑了过去,仔细一看,其中不停乱蹿的黑影,正是WC同学!

而他两侧站的黑影,赫然就是齐佳与雷达。

只见,雷达同学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伸着手,想叫住WC,可是WC根本不给他机会,跑向齐佳那边,而齐佳一脸木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乱蹿的WC,WC见到齐佳的脸,又是一声怪叫,向我们跑来,喊道:“哇,鬼呀……”

而当看到黄小容时,顿时又再一次吓得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这孩子,吓得不清啊。

我转过身来,看着黄小容手中的打火机,无奈地埋怨道:“你看你,说你也不听,吓到人了吧!”

齐佳好像脖子脱臼一样以缓慢的速度歪过头来看着我,瞪着大眼睛,木然地道:“他是谁?他怎么了?”

“齐佳,咱俩商量个事。”

“你说。”

“你可不可以一天之内多眨几次眼睛?一天之内多换几次表情,或者把齐悦召唤出来?”

“她一听黄小容要找她来这里玩,就吃了片安眠药,然后睡觉了。”

“……”

“她是不能来了,不过,你的建议,我会考虑考虑的。”

“……”

就这样,我们二人世界,变成了五人会审,费了好半天劲叫醒的WC,又被齐佳吓了好几次,给吓晕了,靠,他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蹲在墙角,原地画圈圈,一遍一遍地画,一圈一圈地画……

雷达蹦达到我面前来,欣喜地打量着四周,“这里环境不错呀!以前我就有好几次想在这里参观一下,可是,父母都不让的!”

看来,你的父母也了解到了你的瘟神体质了!

让你在这里转一圈,估计,你家就可以开一家小型殡仪馆了!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毕韵,你怎么不说话呢?”雷达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喋喋不休地吵着,“毕韵,你在干吗呢?”

我被吵得烦了,恶狠狠地抬头,瞪着他,“画圈圈,诅咒你!”

雷达一听,立刻委屈地看着我,不说话了,仿佛做错了事一般。

我还要说的是,自从泥人事件后,雷达这家伙很粘我,仿佛我搞的每一件事,都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苍天啊,我真是倒霉啊……

到了后半夜,WC才幽幽转醒,一边抹着嘴边的哈喇子,一边了解情况。

听完后,才无耻地大笑道:“避孕,你看,我就说嘛,根本没鬼!”

我沉默了半晌,随即表情沉重拍了拍WC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说完,我可爽了,终于扳回了一小局,虽然,现在的局面仍旧不受我的控制,,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黄小容双手环胸,皱眉苦恼道:“现在可怎么办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雷达不解风情地插话道:“万幸还有个殡仪馆,没到流落街头的地步,我就说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突然,齐佳打了哈欠,眼神朦胧,指着值班室的窗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怎么看到窗户那边有个黑影啊。”

听得我神经一绷。

黄小容白了她一眼,“别再吓人的好不好,我刚才都走了一路了,连屁都没看见!眼花了吧,太困就睡觉,别瞎搀和吓人,凑什么热闹啊!”

齐佳没有反驳,低眉顺眼地垂下了头,我以为她是被黄小容的言语激到了,连忙对黄小容道:“黄小容,你说话,可不可以婉转点!”正当我准备安慰齐,说黄小容也不是有心的,谁知,她垂着头,居然传出了平稳安详的呼吸声,我从下扬头一看,她居然闭着眼睛在睡觉!

我真是要气死了!

为什么我认识的人,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雷达似乎在思虑些什么,表情不时露出惊喜,我心思一动,连忙问道:“雷达,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雷达对于我理解他,感到了莫大的欢喜,激动地说,“毕韵,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谁跟你心有灵犀……我露出一副踩到了大便似的的表情。

雷达同学并不在意,喋喋不休地道:“我刚才想到一个故事,觉得挺配合这气氛的!你听听看啊!开始挺恐怖,中间很搞笑,后面很悲伤的。”

“从前有一个鬼……”

我脸色青了一分。

“它放了一个屁……”

我的手抖了一下,见一脸开心的雷达还要说下去,凉凉地接过话道“然后,它就死了!”这个故事,我五岁的时候,就不用它来吓同班的小P孩了!

没想到,雷达眼神一亮,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毕韵,跟你说话,我真是找到了一种组织的感觉啊!”

妈妈,我可不可以回家?

鉴于室内仍旧处于低温的状态,穿着明显较少的黄小容有些不满了,嚷嚷着大嗓门要回去,雷达好说歹说,把殡仪馆说成了人间仙镜,也丝毫打动不了黄小容那颗坚硬如茅坑的石头般,又臭又硬的心!

雷达放弃了,我们几个困得不行了,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家,我背上小背包,将值班室的门虚掩上了,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窗户边,才带着几个人一起出了殡仪馆,黄小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可算出来了,暖和多了!”

几个人也纷纷抱怨着,雷达抱怨没参观到设备,而黄小容抱怨着里面太冷,WC则说,我们刚才是在浪费时间,我则是在想那个工作人员的去向,只有齐佳低头,一脸若有所思,我以为她还在想那黑影的事,于是问道:“在想什么?”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的,“我在想,我现在该用什么表情好。”

“……”听到这句话,我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大铁门上,但是,我立刻发现不对了,大铁门居然没开,而是完全锁上了,我叫了好久,也不见那个工作人员来给我们开门,死气沉沉的殡仪馆内回荡着我的叫声,还夹杂着几声狗叫,显得有些诡异阴森。

师傅曾说过,在夜晚,狗不会无缘故的乱叫,除非有人,但是,谁会傻到夜里离开殡仪馆呢?除非是……

雷达嘟囔道:“你不是说个工作人员吗?怎么没人啊,真是的,真把我们当免费看尸工啦?”

又是一阵沉默。

“既然这里出不去,我们就翻墙吧。”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我吓了一大跳,是齐佳的提议,关键是,现在的齐佳可不同于以前的齐佳,以前的齐佳还算是个正常的女生,可是现在,自从鬼上身后,她就变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只有雷达一个人不同意,说是,今天他手臂痛筋,不适合大幅度运动,虽然如此,也全被我们无视。

黄小容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你今天痛经,也不得爬!”

听到这句话时,我被口水呛了一下。

我们五个人一起来到了整个殡仪馆的院子中一处草地比较茂盛的地方,后面树影斜斜,借着昏暗的月光映照在地上,一瞬间,竟让我有种不安心情。

正当黄小容爬到半道的时候,突然,WC一声刺耳尖叫,尖叫声有些尖锐,带着惊恐,这不是他第一次大呼小叫了,明明没事,偏偏要夸张地大叫,虽说如此,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结果,当场将我吓得花容失色。

其余几人纷纷是脸色大变,黄小容拼了命地往上爬,但是,惊慌则乱,她爬了半天,又滑下去了。

只见,一只长相狰狞,眼神凶狠的黑色狼狗朝我们扑来。

我们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像脱缰的野狗一般朝殡仪馆里逃去!

整个院子顿时乱糟糟的,我们被那条黑狗追得抱头鼠窜,回头一看,那条黑狗甩着哈喇子,穷追不舍。

以前没发现,我居然有当短跑健将的天赋,我往前一看,齐佳同学遥遥领先,可真谓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啊!

别看她看起来阴森森的,跑起来,相当的有活力,相当的超人!

而黄小容显然没有多少体力了,边跑边哭喊道:“毕韵!你快想办法啊!”

姑奶奶呀,你真把我当成救世主啦?

见我不吭声,黄小容又朝WC喊道:“WC,你……你快骂她,这么多年来,我看她只有跟你说话,才发过那么大的火,所以……她一生气,就会爆发出非人的力量来!就无敌了!”

敢情我是超级赛亚人?

谁知,雷达一声欢呼,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满是崇拜,“超级赛亚人吗?”

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WC苦着脸,搜肠刮肚般地冥思苦想,最终才说出一句无耻下流至极的话来。

“避孕药!你这么会避孕,不如做我女朋友如何?”

NMD!我华丽丽的怒了!

随后便泄气了,WC与黄小容见我没反映,反而越跑越快,不解地问道:“你死机啦?为什么没有运行啊?”

我麻利地攀上一棵比较矮的小树,无奈地说道:“我就变成了超人,我的灵力也是对鬼有用,师傅没说过对畜生也有用啊!”

紧接着齐佳也爬了上来,别看她长跑可以,但是趴树却显得比较笨拙,趴了好半天,眼看黑狗就要追上来了,WC与雷达不知哪来的吃奶的牛劲,硬是将她顶了上来,紧接着WC也上来了,而黄小容与雷达却在我们的对面的一棵树上喘着粗气。

不知道那条黑狗哪来的决心与魄力,居然蹲点守侯着我们,打算长期作战。

半个小时过去了……

想起我根本还没吃饭呢,不由得饿得前胸贴后背,飘忽的眼神渐渐飘向了我的背包,我默念了一句,奶奶对不起了!于是,拿出买的砂糖年糕,开始大快朵颐。

黄小容坐在对面树上,哭丧着脸,“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比起被狗追,还不如遇鬼呢!不过……毕韵,此生遇见你,还不如遇见狗呢!”

……

道说……我还不如那个畜生?

我手一抖,一块年糕‘吧唧’一声,正好砸在了那条甩着哈喇子的黑狗头上,黑狗有些夸张地惨叫一声,跳开一旁,颇有些畏惧地看着地上沾上了些泥土,但依旧雪白的年糕,仿佛那块年糕是什么野兽一般。

我无暇想其他的,黄小容靠在树干上,一边哭,一边打着哈欠,说道:“哈……恩,说起来,我倒想起了一件案子,就在上个月的三号发生,总体来说,挺悲惨的,反正也很无聊……”

我吃了整整半袋,精神饱满地望着黄小容,“什么案子啊?”

“前些日子,有个跳楼的,可能是他跳的地方不对,该那个路人倒霉,最后自己没死成,还砸死了别人,倒赔了人家几十万……”正说到此处,我伸了个懒腰,往后一靠,WC顿时惨叫一声,以直线下落。

黄小容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愣了,紧接着闭上眼睛,大概是不想看到WC摔下树后,被那只恶犬吞食吧!

WC,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捂上了齐佳的眼睛,不想再让多一个人看到我的罪行。

雷达愣愣地指着下方,满眼的震惊,喃喃叫道:“毕,毕韵,快看……”

不,我不要看,一定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不,不对,为什么没有惨叫声?

我往下一看,只见树下只有WC一个人横躺在那里哼哼唧唧,没有那条黑狗的踪影,我赶忙跳下树去,扶起WC,这时,黄小容惊叫道:“毕韵,是那条狗……”

我定睛一瞧,那条狗翻着白眼躺在树下,显然已经昏厥了。

“哇,真是无敌啊,吴词同学,你居然把它砸晕了。”雷达满眼崇拜地看着WC,感叹道。

WC一改痛苦,反而一脸小人得志,摆摆手,无耻地说道:“哪里哪里,我还不到火候,再过些时候,能轻松把它砸死了。”

我强忍着要踢几脚这只狗的冲动,离开了“案发地点”。

出也出不去,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委屈一些在殡仪馆里过夜了,好好的生活,硬是让我过成了鬼片,除了雷达外,大家的精神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此时,那恐怖诡异的敲门声又再度响起,依旧是三下,间隔一段时候后,重复一次,气候也是越来越冷,这些过程,我们又都再重复了一次……

我的精神再一次紧绷起来,而齐佳又喃喃着道:“窗外好像真的有人要进来呢!”说着指着黑洞洞的窗口,黄小容瞥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东西,顿时怒道:“你还玩?”

雷达居然傻到凑上前去看,望着黑洞洞的窗口,他摸了摸鼻子,喃喃道:“什么都没有啊……”

只有我和通了灵的齐佳能看到,一张惨白浮肿的脸同样贴在玻璃上,向屋子里看,脸色青白,长发披散,双眼通红,直勾勾地盯着雷达看……

我强带着笑脸,怕引起新一轮的恐慌,勉强笑道:“本来就什么都……没有……齐佳,你别吓他……”说着我使了一个眼色给她,齐佳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瞥开了。

哎呀!这小娘们敢不吊我?

我拿出了罗盘来,这是一个外表装饰得像烟盒的金属盒子,主要是怕它摔坏了,像类似于现在这种情况,免不了要动作大些,所以,这些保命的东西一定要结实好用。

罗盘上的指针乱转,说明此处磁场极乱,本来殡仪馆就是有处极阴之地,可是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但今夜为何这般异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工作人员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肯收WC他继父的那具遗体,是有原因的。

而真正的原因可能就是……

灵魂的个数!

我从背包里搜索出来一大堆的驱鬼用具,例如一些驱魔香之类的,这些凡夫俗子可不像我们学过道法的人,如果被鬼怪伤了,可是一件大事,唉,如果再让师傅知道了,我又要受门规之法了。

我首先将一截驱魔香交到雷达手中,这家伙的体质比别人要怪,我必须先保好他,否则被拉做替死鬼的,第一个就是他!

“雷达,这是驱魔香,你妥善保管,这可是保命的圣物啊!”

“有多圣?看起来很廉价啊。”雷达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只要记得,很珍贵,很珍贵就是了!”我郑重地把香交到了雷达的手上。

雷达见我第一个照顾他,感动得热泪盈眶,拉住我的手就不撒开,说:“毕韵!此情此义,我申京必然不忘!”我往回抽了好几次,这才感觉他有502胶的特性,我手脚齐上,最后一怒之下掰掉了大半截,在雷达惨痛兮兮的表情下,才勉强收回手。

最后,让雷达站在大家四周,点上驱魔香,香味弥漫,环绕着他们几个人的身体。

我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打开值班室的大门,一只手在门口徘徊,最后显露出整个身子,是一个红衣女人。

齐佳似乎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女人,伸手指向我身前,“看吧,我说有人的。”

黄小容见我愣在那里,又听齐佳这么一说,立刻哆哆嗦嗦地道:“啥?有人?哪呢?”

女人见状要往里进,我一个侧身即将她拦在门外,冷喝道:“给我滚!”

师傅说过,对待鬼怪,要有气势,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它

说这话的同时,我拍出一道灵符,灵符射出一道金光直定入女鬼的眉心,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以为只有我与齐佳才听得到,没想到雷达几个人不约而同一哆嗦,WC更是声音发颤地道:“避……避孕,这是什么声音?”

女鬼伸出长长的指甲,嘿嘿阴笑,额头被灵符打出了鲜血来,流到了满身,红衣鲜血,我已经分不清另外,“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笑声听起来,让我毛骨悚然,我竟然不能再靠近她了。

女鬼突然浑身爆炸,我一捂脸,那鲜艳的血液喷得我全身都是,除了我的脸,我的黑衣上虽然看不出来,而我却能感到一阵湿粘的液体粘连在我的身上,腥臭难闻。

我回过身来,却见雷达几人也是浑身鲜血淋漓,惊诧地望着我,满色惊恐,“你是谁……”

我是谁?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可是,当我拿出罗盘,罗盘上方有一块小镜子,那是闲暇时间,我拿来当镜子照的,镜子中的脸,镜子中的脸赫然变成了那张女人的脸,带着浓厚的死气,没有一丝血色,我脸色大变,张大嘴巴,而镜子中的女人也是张大嘴巴,可是,不管怎样,那张脸,都带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我看向雷达他们,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人惊慌失措地抱在一起,大叫什么恶灵退散……

“我是毕韵!你们别看我的脸,我真的是毕韵!”以前,我最痛恨这个名字,而现在,我却只能靠这个名字来证明我自己了,真是笑话!

WC大叫道:“你把避孕怎么了?她人呢!”

呀哈!现在你倒是勇敢上了啊!

可是,不论我怎么辩解,他们就是不相信,齐佳突然走了过来,黄小容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你……你不要命啦?毕韵,都被她抓了,你过去会死的!”

齐佳仔细看了看我,随后坚定地说道:“不会的,她真的是毕韵,不过,似乎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

“我说,如果你们以后只认脸看人的话,早死了千八百遍了!”

齐佳点点头,第一次赞同我,与我站在了一起,“申京手里不是有驱魔香吗?你可以拿它熏毕韵,鬼怪是很怕的,可是这些东西是不会对人有影响的。”

雷达听了齐佳的话感到很犹疑,哆嗦不定,猛烈的摇头。

我慷慨激昂地大声念道:“雷达!将来的路还要靠自己走,我给你这些东西,不能用一辈子,如果你今天没有胆量,或者真的认不出我来,那么以后死活天定,我们这些朋友也救不了你!”

雷达听了我的话,热血沸腾啊,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欲走来,WC却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道:“是,没错,如果你不幸遇害了,我们会为你哀悼的!”

雷一听,脚就软了,说什么也不过来,“死就死吧!有能耐你过来,我就是不过去!”

真是无语了。

“好吧,问问题吧。”只好用这个蠢却有用的办法了。

“为什么要叫我雷达?”雷达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麻利地说道:“因为你的体质是升级版本的灵异引魂雷达,有你在,一般找替死鬼,都不会找别人!你很倒霉,同时,跟你牵扯上的人也很倒霉,总之,你就是个瘟神转世!”听完我的话,黄小容与WC全部退居二线,与此君保持一定的距离。

“瘟神?毕韵,你!”

“下一个!”

黄小容颤巍巍地说道:“我喜欢谁?”

“你喜欢的人多了!像你这种花痴女的心思,我哪了解啊。”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如果你以为她能为一个人停留,就是大错特错了,就算是姜狐,在她眼里,都只能算是帅哥中的其中一人。

“你说什么?花痴?姓毕的……”

“下一个!”

“为……为什么叫我WC?”

“因为你无耻,而且非常下流!”

“我无耻?你才无耻,你全家都无耻,我……”WC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被黄小容与雷达好不容易拽住。

经过一番商讨后,雷达拿着驱魔香给我熏了熏,最后齐声道:“合格,恭喜你通过检测了。”

“这是你的防伪商标。”说着,WC将自己的手表摘了下来,给我戴上,动作小心。

我举起手表,银亮亮的指针一步一步的走着,圆圈一周镶嵌了十颗蓝色水钻,青蓝色的透明表带闪着天青色的光辉,哇……是限量版MIV啊。

“WC,这个是给我带的……”我犹豫着,眼神复杂起来,明晃晃的水钻晃亮了我的眼睛,“我想……”

WC清咳了一声,眼神飘忽,“别误会,我想啊,这是限量版的,就算想模仿假冒,也不容易吧!”

我忍不住抬眼看他的脸,抚摩着水钻手表,柔和地笑了,第一次说出如此真诚的话来。

“不是,其实我我是想说,这是限量版的,如果摔坏了,应该不好修吧?”

“……”

我拖着我这只手,突然觉得它好沉重,呜,如果摔坏了,会不会要我赔啊?

“摔坏就摔坏!”WC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在我松了一口气后,他又气呼呼地补了一句,“大不了,你赔就是了!”

呜,果然,我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他怕自己把表摔坏了,所以保管在我这里,若真摔坏了,就是我赔了,没他什么事了,好阴险的人。

虽然大家都相信了我,但是我明显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因为刚才齐佳相信而朝她感谢地笑了笑的时候,黄小容明显后退一大步,拉过齐佳,声音带着颤抖地问道:“齐……齐佳,你确定毕韵真是毕韵吗?”

唉我头痛地一拍脑门,实在不愿意再看一眼这张死气沉沉的脸,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我的容貌发生了改变呢?会不会是身上的血?还是灵魂的附体?记得刚才齐佳说过,我还是我,只不过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雷达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坚定地说,“毕韵,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恢复原来的容貌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这家伙,安慰人的话,也让他说得那么难听!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的,慢慢扬起脸来,朝他报以一个安心的微笑,谁料,雷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好像被口水噎住了一样,呵呵干笑两声后,雷达飞快地跑开了,离我老远坐下了。

我不明所以,向左侧头一看,玻璃上映出的脸是那么诡异,发青的皮肤,带着微微血色的双目,除了头发没有变以外,其余的,都不是我的原本容貌,那双带一点血红的眼睛透出点点死气,青白的唇干枯无色,我重重咬了一下嘴唇,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玻璃中的脸仍旧带着诡异的微笑,丝毫没有随着我的动作而变动,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抓住自己的胳膊,浑身冷得发抖。

“毕韵……你怎么了?”

我艰难地摇着头,肩膀仍旧忍不住在颤栗,那女鬼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我的脑海中,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如果我变成了鬼的话,我还会收我自己吗?

“不!我怎么能是那种邪物?”我猛然抬起头来,玻璃中的眼睛赤红着,大家的脸全部都变得惊愕,步子慢慢后退,看得出,他们很害怕我……

我紧了紧拳头,连背包也没拿,就一个转身跑出了值班室,我奔跑着,黑暗中,我却能清晰地看到黑暗中的情形,我拼命地向前跑。

不,不是的,我不是鬼,我不是

我一定要找到恢复的方法!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我的脚步在整条楼道里回荡着,我跑到了一个拐角,却不曾想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一股特殊的味道传来,我惊慌地瞪大眼睛,那个人捂住我的嘴,将我拖拽进了卫生间里,我本能地挣扎,一瞬间确定这是个男人,而且力气很大。

突然,那个男人在我耳边吹气,我的胳膊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男人低声说道:“嘘,别出声,现在他们已经出来了。”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别出声,我就放开你。”男人说。

我点点头,呜呜了两声,男人依言放开了手,我赶紧跳开两步远,定睛一看,顿时惊诧道:“是你?”虽然厕所内的灯很暗,但是我仍旧能认得出这个男人,他赫然就是那个不见了大半夜的值班室管理员。

管理员也是脸色微变,“是你?”

我警惕地问道:“你这大半夜上哪里去了?”

管理员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看来,你们已经遇见他们了,才会多此一问。”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们是谁?

管理员忽地一笑,却是让我全身一冷,他笑着道:“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我有些感觉到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回答道:“铁门锁上了,我们又被一条凶狠的黑狗追……”

“凶狠的黑狗?”管理员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突然笑道:“啊,是不是它?黑子。”

黑……黑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向管理员的脚边一看,那条凶狠的黑狼狗蹲在管理员的脚边,流着哈喇子,一双锐利的狗眼死死地盯着我看。

我咽了一口口水,“就……就是它……”

“哈哈,你别怕,其实黑子的胆子很小的,不信的话,你稍微吓一下它。”管理员微着挪开身子,让我试一下,我又是吞了口口水,点点头,慢慢靠近黑子。

我威吓地往前轻轻一跺脚,小小一声威喝,“吼!”

黑子呜咽一声,翻着白眼,瘫倒在地上,被我吓得昏厥不醒。

管理员朝我露齿一笑,眼神中透着戏谑,仿佛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我始终觉得哪个地方出了错,可是似乎又想不起来哪个地方出了错,正当我似乎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管理员的声音又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们看见黑子的时候,立刻就跑啊?”

我不明所以,谁看见那么一条对你流着口水的狗,会呆在原地不动啊?除非是吓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黑子天生胆小,除非必要,否则黑天一定会窝在自己的窝里,不出来,所以,他们也就没上锁。”管理员含笑着解释道。

“不对,那它怎么还大半夜的叫唤啊?”

“你们一定是打扰了它的休息吧。”

我们打扰到了它的休息?等等……这么说,在大门前,我喊工作人员的时候……

管理员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你在喊我的时候,黑子被吵醒了,它见你们在大门那边,才敢象征性的叫唤几声,你们那么大吵,它不叫才怪。”

我仍不甘心,非要在这个狗的问题上,纠结不停,“那后来它为什么追着我们跑?”

“哎呀,我说小姐啊,如果你们突然追着它跑的话,我估计,它都会上树!”

“为什么?”

“因为它终于遇见比它更胆小的人了。”

还是只变态狗。

管理员走在走廊上,边说边侧头看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他的脸竟然有些模糊,正当我怀疑我的眼神是否出了问题的时候,迎面突然冒出许多人来,我的心刹那间一抖,有些犹豫地喝道:“谁?”

“毕韵,你跑到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只见雷达红光满面地小跑过来,拉住我的手乐得P颠P颠的,兴奋地说,“毕韵,你不知道,刚才我们遇见了谁?”

遇见了谁啊?我没说话,只是淡笑地看着他们。

许久才冒出一句来,“你们出来找我啊……”

“废话,跑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好找啊!WC都快哭出尿来了!”黄小容双手掐腰,头发乱得好似刚刚打完架的泼妇一样。

黄小容身后的WC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满脸严肃地拉起我的手腕,开始鉴定那只他给我的‘防伪标志’,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我是真的,管理员先生可以做证!”

WC的一双眼睛好似了红眼病一样,比小兔子还红,他死死地盯着我,“你跑哪去了,可担心死我了!”

我大为感动,有朋友担心的感觉真好,激动地说,“WC,谢……”还没等说完,此君哭得痛哭流涕,“这可是限量版的MIV啊,很贵的,要是你真的弄坏了,我可怎么活哟?”

你X的!

“呀,他是谁?”黄小容上下打量着管理员,眼神很不客气,管理员只是温和地笑笑,并不在意,“我是这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是今晚值夜班的人。”

“啊呀,你不说我倒忘了,说,你前半夜跑到哪里去了?拿我们免费的看尸工吗?”黄小容怒发冲冠,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显然是冷得够戗。

管理员也注意到了黄小容的异状,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轻柔地为她披上,“小姐,抱歉,这是我的失职。”

黄小容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脸色微,呵呵一笑道:“没关系……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经过几扇破旧的窗子,清冷的月光映在理员清秀的面容上,他微微侧头,那白森森的牙齿上没有嘴唇的覆盖,一双清秀的双目中黑洞洞的,没有任何的东西,本来光净的皮肤上却是爬满了血痕与蛆虫,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步子不由得后退,齐佳很适时地出现在我身后,幽幽地问,“怎么了?”

我再定睛一看,没有什么蛆虫,没有腐烂的头颅,仿佛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或许是我眼花了吧……

管理员仍旧温和地笑,“小姐穿得好少,还是快些回家吧,我把你们送出去。”

黄小容立刻沉溺于管理员哥哥的温柔乡里了,我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管理员的侧脸,他的眼珠似乎轻轻向后转动了一下,用余光朝我这边扫来,那温和却又诡异的微笑一直悬挂在唇畔……

我们似乎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到大门口,我记得,似乎没有这么远啊。

黄小容不时地问一些管理员先生的工作情况,最后竟然恬不知耻地问到了是不是处男!管理员的脸色发青,样子显得有些尴尬,而黄小容的恐怖笑声一直回荡我一楼里,很容易地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悄悄拉过黄小容,黄小容见有人在背后拉她顿时吓了一跳,再一看我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我可不管她的脸色如何,一把拉过她,低声地问道:“你干嘛和那个管理员那么亲近?”

“你不觉得他很温柔吗?”黄小容憧憬地问道。

“不觉得。”他捂我嘴的时候,可是粗鲁得很!

“切,真是扫兴!”黄小容冷冷一哼,我拉住她最后说了一句,“小心些。”

看着管理员与黄小容两人的背影,我突然有种感叹,冷嘲热讽地说道:“女人的爱像风铃一阵一阵地。”

“那男人的爱呢?”雷达显然很乐意跟我讨论爱这个字。

“像大饼。”我懒懒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一块一块的。”

“靖哥哥,你别在意啊,毕韵,就那个样子,说话总是不三不四,不着四六,乱七八糟的。”

“靖……哥哥?”我快笑喷了,揶揄地看着管理员青红不分皂白的脸。

“是呀!人家叫杨靖,博士研究生呢,”黄小容立刻横眉竖目,“怎么,你不满啊!”

“博士研究生?”我冷笑一声,好笑地看着那个叫什么杨靖的管理员大学生,冷嘲热讽地说道:“哟,那怎么在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干起了这种行当?”

管理员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阴鸷之色,又好像是我的眼花,他忽地温和一笑,“人各有志,而且,现今的工作并不好找,大学生又遍地都是,像我这种人,也不少,哪种能赚钱,又能养活家,才是最重要的!工作的贵贱并不是那么重要吧,更何况,年纪轻轻的的大学生,半夜三更跑到殡仪馆来,宣扬迷信活动,这本身也是很无聊,甚至比我的工作更加无聊,你说对吗,毕韵小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彻底被激怒了,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你这个死人,居然敢教训我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死人”!

管理员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死人!”我两只小胳膊舞得虎虎生风,WC与雷达两边各架住我,喊道:“毕韵,你要冷静,冷静啊!”

冷你奶奶,静你爷爷!

黄小容惊呼道,“毕韵,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说着,就要去看管理员杨靖的状况,齐佳手疾眼快拉过黄小容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动,毕韵,自有打算。”

“死人……我……已经死了吗……”出乎意料之外,管理员居然双手捂住头,目光迷乱,“不可能……他骗我……你也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愣了,雷达与WC也慢慢松开了手,同样愣愣地看着蹲在地上,模样痛苦的的管理员,“杨靖……”

情景开始发生改变,我们的眼前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的夜色中,管理员身上的皮肤开始腐烂,两只眼睛脱眶而出,掉在了地上,那嘴唇饿开始慢慢腐烂掉落,许多蛆虫和血液开始漫溢而出,发出阵阵腐臭……

他的这个样子,与我刚才所见,如出一辙。

“怎会这样啊?”黄小容惊慌大叫,“杨靖……”

我蹙眉,喃喃道:“是附身……”

管理员忽然站了起来,两只血眶空洞洞地望向我们这边,他每张开嘴欲说话,却都喷出一大口血来,我强压下胃里的翻腾,安抚道:“你冷静一些,好吗……”我也不晓得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反正现在安抚他千万不要害人害己就是了。

在看到我的脸时,他显得并不是那么吃惊,居然还可以透过我现在这张脸,来认出我是毕韵来,所以说,他一定不是常人。

管理员一步一步靠近我们,浑身的腐臭味越发浓郁,五个已然腐烂的指头抓向我们,突然,他微微偏头,似乎见到了什么畏惧的东西,快速地捂着头跑掉了……

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如果他不离开,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道理来说,那个管理员应该没死,我绝对不能妄动,否则害了人命。

师傅啊,你也没教过我,该怎么驱除俯身啊!

我的心脏快要脱口而出了,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一双油光精亮的黑皮鞋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抬头,一张带满浅笑,斯文沉稳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一副无边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鸡窝发型,半晌才叫道:“屠夫?”

“恩?是你们……”屠夫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又看了看雷达等人,才认出来。

雷达拉起我,“他是屠大夫啊,快起来。”

“屠夫,你怎么在这儿?”

“哦?这位同学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我学校里一位有趣的女生。”屠夫温柔地笑道。

“难道刚才你们遇见的就是他?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屠夫出现在这里,绝对是不简单!

雷达挠了挠后脑勺,无辜地眨着眼睛,“啊?刚才没告诉你吗?”

“……”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目光咄咄逼人。

“哦,我在这里做兼职,白天给你们学生看病,晚上给遗体化妆。”屠夫笑着解释。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街边的烤串,谁也不知道里边的原料是什么,食客只看到了它外表的油光水滑,香气逼人,可实际上呢,农村的死鸡崽子,都到哪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赤裸裸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呐!

“这么晚了,你们应该快些回家才是,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会我们一起回家吧。”屠夫扶了下眼睛,目光一闪,突然道:“哦,差点忘了,我有些东西忘了拿,你们先去大门口等我,我随后便到。”说完,也不顾我们,径自往回头,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走廊里又恢复了空荡荡的,黄小容揪着杨靖的外套浑身在发抖,“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等明天再来!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去南山找师傅解决好了。

刚走到大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雷达噌着鼻涕,抽搭着鼻子,“果然,妈妈说的有道理,殡仪馆果然不好玩。”

你现在明白了?晚了!

“毕韵,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齐佳一皱眉,声音不小也不大,波澜不惊地叫我,我低头一看,一只干枯的手从门缝中伸出,死死抓住了齐佳了脚踝。

数只干枯的手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扣住了我的四肢,我与齐佳被向耶酥一般按在了墙壁上,而其他三个人惊慌失措地被逼到了死角中。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上的疼痛越发强烈,那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模糊中……几道剑光散发着银芒朝掐着我脖子的手直射而来,一击而中,脖子上四肢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我整个人跌倒在上,剑光回转,汇成一束朝墙头飞去,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只见那道剑光落入站在围墙上的一人的掌中,白衣翻飞,剑光流转。

那个人,难道是……

我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抬眼看去,心中激动万分啊。

那人一袭白衣色燕尾式长风衣,宽松的白色长裤,以及一双白色的皮鞋,看到这么多的白色,我那叫个激动啊,救星来了!

剑光围绕在身穿白衣的他的身边,形成一圈保护层,那人轻盈地跳下高耸的围墙,银色的剑光下,是一张冷竣的脸。

酷爱白衣,喜欢耍酷,擅用长剑,剑道高超……除了远在青山的张四,我想不到第二人了!

我高喊道:“四大表哥!”

张四微微侧目,朝我走来,剑光仍旧护在他的身侧,这种登场,简直是闪亮万分!我忍不住抛去一个白眼,他以为这是演唱会呐?这么华丽!

相较之下,我的出场……呜呜……

张四见到我的脸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随即森冷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四大表哥!”这是我对张四的特别叫法,本来我是想叫他四表哥的,但问题是,我的前边根本没有其他三个表哥,所以,我自作主张,叫他为‘四大表哥’。

其实,他应该感谢我,我没有叫错成‘人大代表’已经很不错了。

有时,我叫他张四,有时叫他‘四大表哥’,像现在这种应该献媚的危险时刻,我当然得狗腿一些了。

“韵表妹?!你的脸……”张四垂下眼眸,似在思考。

“哦,了点小问题,不成问题……”我郁闷地摸着自己的脸,仰头看着他,此时我是跌跪在地上,而张四在剑光环绕下挺拔地站在我面前,我必须仰头看他,张四一陷入沉默,便是好几分钟,我的脖子又酸又疼,终于忍不住时,张四才扫了我们一眼,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我叹了口气。

“那我就不听了,”张四一拂袖,雷厉风行地说道:“我还有要事,就不管你了,你自行解决吧。”

“喂!张四!”我赶忙叫住欲离去的张四,“你就这样不管我们了?”

“稍微动点脑筋,一切都很好解决,这里的灵力聚集得不强,你应该可以解决得了,还需我做甚?”

“对了,等等,你咋在这儿呢?你不是在青山游玩吗?”我死命地拖住张四,黑黑的爪印毫不留情地印在张四雪白的白衣上。

见到黑爪印,他伸吸一口气,我知道,那是他在强隐着要痛扁我的冲动,以前他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我在追一只力强大可以幻化成人形而毫无破绽的妖怪。”张四转眼间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人……人妖吗?”

“……”

“不对啊,你在青山啊!”我转念一想,问道。

“我从青山追到这儿来的。”

青……青山?我算算……得做多少小时的火车……大半夜的……追妖怪,追要殡仪馆来了?

张四又是皱眉看了一眼袖子上的黑印子,深吸一口气,剑光大胜,一扬手,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哇,他怎么不见了?”雷达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在空气中乱抓。

除了我,没人看得到,张四不是不见了,而是用御剑乘风身法离开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想是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的妖怪,该不是等闲之妖吧。

就这样,张四雷厉风行地来了,又雷厉风行的走了,四周的阴气也都散了。

雷达泄气地耷拉着脑袋,“怎么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话没向他说呢……”

我从来不知道雷达也认识张四?啊!

“你认识张四?”我努了努嘴,颇感不满地问道。

“不认识啊。”

“那你要跟他说什么?”

雷达一提到张四,双眼冒星,宛若言情小说中思慕爱人的女主角,双手合十交叉,幸福地笑道:“毕韵,你四大表哥跟你一样诶,都那么帅,我好想……”

我赶紧出声制止了他的告白,“停,你最好别再说下去了,张四听见了,会杀了你的!”

雷达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为什么啊?我只是单纯的……”

“雷达,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张四他……”我此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好语言,只能说,“你们结合的好处是支持国家计划生育,但是,坏处也很要命,那就是国家还反对你们!所以,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雷达一时愣了,似乎不白我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感情,就要他们自己去苦恼吧。

“咯咯……咯咯咯咯……”张四走后,阴气似乎又开始蔓延在了整个殡仪馆大门前,紧紧锁住了我们几个人。

我脑袋异常混乱,竟然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像张四说的那样解决一切危险。

“来呀……”突然,几道红影出现在大门口,时隐时现,一会隐入黑暗中,一会显出在大门间,而她们的身下显然没有脚!

“来呀……咯咯……”

“过来呀……”

有女子的娇笑声,仿佛近在耳侧,齐佳与黄小容我不担心,她们两个是女人,不同的是雷达与WC是男人,听到这样的媚声笑语包不准被哪个女鬼迷惑了!男人都是色心旺盛的动物!不管是对女鬼还是对女人。

否则,那个宁采臣,是怎么跟聂小倩勾搭上的?

我义愤填膺,住住地拍了WC与雷达的膀,“你们俩个小心些,她们可不是善茬,别被美色迷惑了!”

只见WC满脸欲哭的表情看着我,“我……我当然知道了,我现在好害怕啊……”

知道害怕就好,说明还有得救。

我记得,我以前遇见过一个人,他居然迷上了一只女鬼,当师傅要收服那只女鬼时,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哭天喊地要来段“人鬼情未了”,说什么也不让师傅碰他的鬼女友,说如果师傅收了他的女友,他就天天在师傅耳边哭,天天跟着我们,闹得师傅这辈子都得安生,结果,师傅一气之下,不管这事了,回了南山,后来,三个月后,当我奉师傅的命再去找那个男人时的时候,听他的邻居说,他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了,当时,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了皮包骨了,惨不忍睹啊,我一听就明白了,还用说吗?那个男人的精血早就被那女鬼吸得干干净净了。

我还听他家旁边的邻居说,那男人死后,警察搜查屋子时,翻出大量的鬼片碟片,大部分讲的都是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故事……

WC紧紧依偎着我,雷达却是两眼发直,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捅了捅我,愣愣地问道:“毕韵……那女的……在……在干嘛?”

我向前一望,顿时火冒三丈高,撸胳膊挽袖子,那女鬼居然敢色诱我们?

“先生……”一绝色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只是不管她如何的美丽,都掩盖不住,她眉心间的那股阴阴的死气,女子脸色青白,与我现在的脸色差不多难看,奇怪的是,她长长白裙下,居然有一条长长美丽的腿,白皙无比,若隐若现,勾人遐想。

“你以为只有你有美腿吗!”谁没有啊!我立刻把美腿立在前面,有些底气不足,又带挑衅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人。

鉴于我挡在前面,她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幽幽地望着我的容颜,看到我的脸的那一瞬间,突然她脸色大变,在鬼哭狼嚎中,化为青烟,消散不见。

“怎么走了?”

齐佳猜测说,她可能是摄于我的容貌,因为那个女鬼似乎一看见我的脸,就溃不成军地逃掉了。

而我则是坚持说,那个女鬼是在我美貌下溃不成军夹着尾巴狼狈地逃掉了,虽然这话有点心虚,但,我仍旧很坚持我自己的原则,女以悦己者为容嘛。

我们又等了几分钟,屠夫还是没有露面,我想回去找找看,毕竟,怎么说是相识一场,就算不认识,我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理睬他死活的态度,更何况今晚这么乱,无论如何,我都得先解决了再走。

没想到,我将我的提议说出来时,大家都同意了,正当我感动于他们的大无畏精神,而黄小容却拍着我的肩膀说,“反正,我们反对,你也是无视,不如完全跟着你,还安全些。”几人纷纷附和着点头。

一路过关斩将,我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凡是带阴气,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就像张四说的,我稍微动点脑筋,找到他们的弱点,用灵符或者朱砂加黑狗血等一些除鬼的好东西,它们这些小菜,根本不能算菜!

“毕韵她怎么越来越厉害了?”WC不可置信地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没看她在打怪升级吗?”黄小容解释道。

当我将最后一缕魂魄斩于马下后,飞起一脚,踹开了停尸房的大门,只,那个自称叫杨靖的管理员哥哥躺在地上,容貌已经恢复了清秀,没有一点伤痕,只是略微有些苍白,没有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血肉模糊,腐烂不堪。

我谨慎着上前,用罗盘测试了一下,没有异常,才蹲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他还活着,看来,那个叫杨靖的鬼魂已经离开他的身体了。

我喊着屠夫的名字,可是,空荡荡,冷气森森的停尸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我让他们几人站在门口,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一步一步的脚步声踏在满是冷气的屋子中,罗盘的指针剧烈的旋转着,我知道,危险也越来越近了。

神啊,保佑我千万别死在这里啊。

耶酥、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组、上帝、释加大佛、财神、玉皇大帝、女娲、伏曦……

谁管用谁来吧!

我将罗盘定在了冷冻抽屉的一格前,我知道,里边应该放着一具死尸,。

我还知道,里面的死尸非比寻常的死尸。

铁柜一点一点被拉开了,仿佛有个人在里边推动着冷冻抽屉,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已,一只苍白浮肿,没有血色的手伸出了冷冻抽屉,然后是一个人的脑袋,黑色的头发率先露了出来,慢慢的,那个人坐了起来,我不确定他还可不可以被称做为人,因为,是人谁会躺在那里面啊?

半晌,还没听到我的声音,外面传来WC的喊声,“避孕,你还活着吗?”

听到WC的声音,那个“人”的脖子动了一下,好像中风患者一般,一百八十度旋转地面向我……

扭曲着颈子,没有黑瞳人的眼睛,嘴角那清晰的笑容……

一股让人讨厌的气味也随之而来,我的牙齿轻轻打颤,不知是这房间太冷,还是肾上腺过度分泌,导致大脑兴奋或者恐惧。

我悄悄挪动着步子,预备在这个尸体突然发难的时候,以赛过这个尸体的速度向外跑,其实,在这个时候,你的什么速度都不行,唯一能活命的就是,可以跑过这个尸体,只要你比它快一点点,就有生还的希望!

不出我所料,那具尸体慢慢从冷冻抽屉里爬了出来,那慢动作,好像贞子一样,不过,它可比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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