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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呵斥3篇

时间:2018-08-21 来源:励志英语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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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厉声呵斥]仁心锤炼


1

道光三十年腊月,大寒。桂中大瑶山余脉,东乡莫村。

年逾七旬的莫衍刚送走一名患者,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血迹斑斑的李斌急匆匆闯进来,虽是数九寒天,他却满头大汗。

李斌对莫衍耳语一番,莫衍脸色骤变,与李斌三步作两步奔到大堂。大堂上,一个年约二十的汉子蜷缩在地上,衣冠凌乱,浑身血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李斌解释说,他到双髻山采集草药,遇到这个左腿被野猪夹夹住的汉子,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便遵照老爷好生之德的教诲,把他背了回来。

莫衍察看汉子的伤口后,吩咐李斌备药,亲自对汉子扎针灸止血、敷药施救。待汉子生命体征平稳,莫衍已是全身汗湿,头冒热气。

莫衍吩咐家人将家里及沿途的污血清理干净,千万不能对外人泄露此事,因为年要到了,本应喜气盈盈,有血腥之气进门,此事外传于莫府名声不利。他又对李斌说:“你快将衣服换了,将伤者安置到你的卧室。他失血过多,需要鸡汤补充体能,杀一只大阉鸡。”

待把汉子安顿好,刚放了鸡血,一个千总便带兵进门,对坐在大堂中央太师椅上的莫衍躬身作揖:“向莫爷请安了。下官尾追一个长毛匪,有人背着他往这个方向逃逸。许久不见莫爷了,顺道进来向莫爷请安。”他嗅嗅鼻子,奇怪地说:“莫爷,府中怎么有血腥气?”

“大寒天,杀只鸡补气暖身。大人恰巧光临,一起小酌。”莫衍转头朝厨房喊:“准备上桌了吗?”

李斌拎着尚未拔完毛的鸡走出厨房门,说:“还没呢,请大人稍等片刻。”

千总说:“多谢莫爷,在下还要去追长毛匪,等日后时间宽松再来拜访。长毛匪十多日前就在山那边的金田村起事,号称天国,频繁扰民,莫爷小心为是。”

莫衍握着千总的手,说:“有像千总大人英勇的官兵,匪患何愁不除!”

千总面露得意之色,说:“唯有如此,才对得起浩荡皇恩。”便告辞疾步离开,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张银票。

莫衍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太师椅,但脸上还显忧虑之色。

莫衍出身杏林世家,且拥有千亩良田,是方圆百里内屈指可数的富豪人家。在父亲的教诲下,他才及束发就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夫。他原本期冀唯一的儿子也从医,但儿子自小膜拜霍去病,投身兵营,立志要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在道光二十年与外夷一战中杀身成仁。在一次外出行医的途中,莫衍遇到了父母刚双亡的年幼李斌,可怜他,便带回来,教他读书识字,并倾力传授医术,培育他来弥补儿子留下的遗憾。李斌天生聪颖,年及弱冠即已继承衣钵。莫衍跨入古稀之年后,只在家坐诊,外出诊疗则由李斌代行。

莫衍尽管行医多年,已经看惯生死,但今天来了一个被铁夹所伤的汉子,却让他心情无法平静。他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听了一宿屋外如鬼般呼号的寒风。

2

第二天,一脸憔悴的莫衍踱步出门。过了半个时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东乡圩上。往年临近年关,街上是熙熙攘攘、接踵擦肩置办年货的人群,但此时街上人影稀少,没有丝毫年关的气氛。街头那间“祖传东乡米粉”店,往日几乎被食客挤破大门,跟前却是门可罗雀。莫衍不由自主地踱步进了粉店。

“莫爷,难得来一趟啊。”莫衍远近闻名,店主自然认识他,“请您老人家吃一碗粉,算是我今天开张了。”

尽管心情郁闷,但米粉多年未变的味道还是让莫衍食欲大增。他边吃边问店主:“今天是圩日,又近年关,为何如此冷清?”

店主一脸愁容,说:“还不是给金田那边的事闹的。看来莫爷是好久不出门了,人家都在准备着大事哪,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莫衍问:“什么大事?”

店主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凑近莫衍的耳边低语。莫衍当晚又听了一宿屋外寒风鬼般的呼号。

3

除夕之夜,虽然说全村人和往年一样祭祖喝酒放爆竹,但莫衍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莫村。

吃罢除夕饭,莫衍闭眼坐在太师椅上,身边是一个盛着烧得通红火炭的炉子。在昏黄的油灯光的衬托下,他的身影显得无比孤寂。

临近子夜,大门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李斌去开门,原来是千总。

千总说:“大年三十深夜扰烦莫爷,实属无奈。我等将士劳顿,莫爷体谅,但是上面根本就是睁眼瞎。将士们和长毛匪搏命厮杀,却不见一钱军饷!”

“哦。”莫衍略作思索,沉吟道:“千总的意思……”

千总看着李斌已经离去,便笑着说:“莫爷,我知道您过年鸡鸭鱼肉不可少,但您知道将士们只能以冷水塞牙缝吗?”

莫衍已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闭眼沉默不语。

千总感慨说:“将士们这么搏命,保的可是富豪人家不被匪徒抢掠啊。”

莫衍睁开眼,冷冷地说:“年前我为乡邻置办了年货,现如今手上着实无银两。再说了,上个月,千总不是从我这里拉走了五百石大米了吗?而且我听说,并没有拉进兵营,而是拉到浔洲变现了……嗨嗨,只是听说而已,请千总别介意。”

千总极为恼怒,冷笑着说:“莫爷作为朝廷庇护下的富豪,宁愿散财给那些穷鬼,却置饥寒中的朝廷将士于不顾!长毛匪闹事犹如星火燎原,终将成为大清国天大的忧患。举国上下,无论军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人人皆有剿匪之责。莫爷不但不为剿匪出钱出力,却着力隐藏匪徒,如何解释?”

莫衍心中一惊,片刻,冷静地说:“大人说话可要有凭据!老朽虽不为官,手中无权,但遭涉及身家性命的诬陷,定要反击,即便上京申冤也在所不惜!”

千总又嘿嘿冷笑。大寒那日,那个汉子被他砍了一刀,滚下山坡,被李斌背上逃遁,他循着血迹跟踪,虽然在村外血迹突然没了踪影,但他确定汉子就藏匿在莫府中。莫衍虽是富豪,但平时过节连肉都舍不得多买一两,仅仅因为天气寒冷就杀鸡喝汤暖身,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用鸡血扰乱外人的耳目。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临离开时你塞给我银票!以你的秉性,我索要你尚且不爽,此刻却无缘无故行贿于我,除了心中有鬼还有什么理由吗?欲盖弥彰啊莫爷。”

莫衍心中直骂自己疏忽。千总以为他已经心生怯意,就靠过来,伸出一个巴掌在他眼前晃着,说:“不多,只要五千两。该如何办,我懂。”

没想到莫衍拂袖而起,厉声呵斥:“有你等这种蠹虫,实为朝廷之不幸!不行保家卫国之责,任由外夷入侵,赔款割地,却专干欺压百姓、压榨富豪之事,如此官逼民反实属无奈!金田闹事亦不为怪!”

千总恼羞成怒,拔出腰刀,趋步上前,威胁道:“老匹夫好大胆,竟敢为匪徒讲话!我现在就为朝廷除害!”

莫衍依然高声怒骂:“贪官污吏奸臣,人在做天在看,日后你逃不过老天的惩罚!”

千总挥刀劈向莫衍,突然,身后响起炸雷般的吼声:“不等日后也不劳烦老天,老子此刻就送他下地狱!”就在他愣住的片刻,一把尖刀从他身后扎进身前冒出,鲜血冒着热气汩汩涌出,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4

莫衍惊呆了,动手的是当初他亲自施救的被铁夹所伤的汉子阿龙。莫衍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反而责问:“你还不走?我不是交代李斌待你伤好就送你回家过年吗?”阿龙不语,李斌从他身后走出,也低头不语。

莫衍指着千总的尸体说:“你们快把他拖到后山埋了,别给人发现。”

李斌说不会有人发现,因为千总做这等龌龊事,是不会给人知道去向的,否则就没有必要半夜独自一人来了。何况,无论白天黑夜,任何一个外人靠近莫村,他都了如指掌,他对莫衍说:“想必老爷心中早已明白。”

事已至此,莫衍觉得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当初他察看汉子的伤口,第一眼就知道李斌在说谎。套山猪的铁夹必定有铁齿,被它所伤,必定伤及腿两侧,伤口也必定留有齿痕,但汉子的伤口却是一刀而过留下的。李斌肯定知道莫衍会一眼看穿,但在那时候,也只能依靠莫府来逃避官兵的追杀了。

阿龙对莫衍作揖,感谢他救命之恩。

莫衍淡淡地说:“不用谢我。不论是谁,不管是官还是民是兵还是匪,不管是富还是贫,带恙之身进了莫府我必定尽力施救。”

李斌说:“此举实属无奈,关系到大事的成败,请老爷体谅。不想瞒老爷,只是时机未到。”

莫衍心里无比感慨。早听说金田起事,但万万想不到的是竟然牵扯到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竟也深藏不露。偌大的莫村除了莫府,老少妇孺无一不知晓,倘若他前几日不出门,至今仍蒙在鼓里。

莫衍说:“未必是时机问题,是因为我是整个莫村唯一的富豪吧?你们反的就是类似我这样的富豪人家。”

李斌说:“老爷是好人。”他抬起头,双眼盯着莫衍,莫衍感觉到来自那双目光的炽热。李斌激昂地说:“我们要反的是这个世界!我们要摧毁这个暗无天日、黑白不分的世界,换来朗朗乾坤的太平世界!”

莫衍无语了,因为他何尝不知道李斌说要摧毁的世界,不仅外表头生疮脚流脓,内在更是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他常内心感慨世道的不公,富人大富穷人极穷,歉收之年,他免收田租,还送粮米给乡邻度荒。半个月前,他安排了家人购十头大猪杀了,将肉分给无钱买肉的乡邻,制作腊肉度年关。

阿龙向前趋一步,说:“莫爷,入圣教吧!”

莫衍摇头,直言不讳:“我敬天地君亲师,不拜鬼神。”

阿龙勃然大怒,从千总尸身上拔出刀,逼向莫衍。李斌赶紧上前,将两人隔开。

莫衍面无惧色,对李斌说:“我知道你是小头目,整个莫村在你的调教下,15岁至50岁的男子都已入教,来日将奔赴战场,老、妇、孺投奔外乡的亲戚,不日莫村将人去村空、名存实亡。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圣教,如今国家有难,你们为何不和朝廷一道抵御外夷的入侵呢?”说到这儿,他不禁想起了儿子,悲壮填膺,泪流满面:“我儿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死得其所啊死得其所!”又目瞪阿龙,质问:“既不攘外又不安内,何圣之有?”

“污蔑圣教者即为妖类,圣教兄弟姐妹皆可诛之!”阿龙突然绕过李斌,一刀刺进莫衍的胸膛。莫衍轰然倒地,痛苦地皱着眉头。

李斌惊呆片刻,拔出腰间的刀,狂叫着砍向阿龙。

“斌儿!”莫衍使出浑身力气叫道,“医者仁心,你不能举起屠刀!”

李斌丢了刀,抱着莫衍号啕大哭,又要手忙脚乱进行施救。

“不用了。”莫衍止住李斌,看着他说,“见你平时为人拘谨,以为你胆小怕事,没想到你却是胸怀鸿鹄之志,以天下百姓幸福为己任,虽然不苟同你的见解,我也十足欣慰。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医者仁心!”

李斌流着泪,哽咽说:“终生谨记老爷的教诲,我只是随军行医。”

“我真的只是你的老爷吗?”莫衍声音颤颤地问。

李斌哭着喊:“爹!”

莫衍看着李斌,心满意足地笑了。

阿龙很惶恐,喃喃地说:“我并不想取他的性命,是他自己将胸膛迎上来的。”

莫衍转头向阿龙,声音微弱地说:“我早就知道,你进入莫府后从未离开过,你教内的兄弟深夜翻墙进来,撇开斌儿与你密谋,要裹挟我加入你们的组织,一来可以为太平军筹措军费,二来我可以医治受伤的将士,倘若我不从,就置我于死地。我死了,你们又如何知道莫府的金银财宝藏在何处呢?”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卧室内……床底……挖三尺……地窖……”猛的,他拔出扎在身上的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叫道,“不可让斌儿受到伤害,斌儿务必一生悬壶济世!”

此时,东方已露鱼肚白,新春的爆竹骤响。

咸丰元年二月廿一,天国领袖在东乡莫村登基,称太平王,后改称天王。

二:[厉声呵斥]游戏作文400字 击鼓传花


一场无情的大雨掩盖了我们最喜欢的体育课,但是,教室里依然有同学们在欢呼。原来,体育老师在给我们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击鼓传花”。花从黄晨锵那儿传来,大家传的速度就像哪吒脚下的风火轮一样快,都争先恐后的,生怕老师停了音乐,自己要上去做广播体操。过了一会儿,老师将音乐停掉了,不能在继续传了,我和后面的虞昕昊还在猜谁会拿到花儿。原来花儿在王胜凯手里,他是第二桌的,所以二号、十二号、二十二号、三十二号、四十二号和王胜凯自己要上来做一次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家做的都好。接着,王胜凯马上将花儿传给了别人,我们紧张的心情又发动了。花儿传给虞昕昊了,他居然从容不迫的,一点也不紧张,我心里想:虞昕昊是吃了豹子胆吗?不怕做麻烦的广播体操。我见他这样,厉声呵斥:“快点啊,虞昕昊,别浪费时间,”他不听,还跳起了舞,这让我心急火燎。虞昕昊好像有超能力一样,在音乐停止的前一两秒,迅速将花儿扔给了我。我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对他说:“虞昕昊,你为什么不早点传给我,非要现在给我。”我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做广播体操了……“叮叮叮!”下课了,我们还陶醉在这个游戏里,怀着开心的心情走出了教室。

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做事不要紧张,要大胆一点,看准时机,沉着冷静,一击即中。

三:[厉声呵斥]老规矩


有 小 偷

今儿,给大伙儿讲个事儿。这事儿是爷爷在我小时候讲给我听的。

早年间,天津卫俄租界的谢家胡同里,住着个李二爷,他一不是有钱的寓公,二没买卖儿,却整天不是提个鸟笼子溜达,就是进戏园子听戏,还拿大把的闲钱办孤儿院,开粥棚赊粥。谁也想不到,李二爷竟然是个门下有几百号绺子的贼头儿!

一天,李二爷在马路上闲逛,正好驶过来一辆电车,上面站满了人,他就挤了上去。

和李二爷一同上车的还有一位老人,他站稳后,忽然拿出个纸糊的高帽子,戴在了头上,帽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小心小偷。车上的人一看,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李二爷顺着声音一瞧,是个乡下女人怀里的孩子在哭。奇怪的是,她哄好孩子后,自个儿却哭上了:“我身上的钱被人偷了!”

大伙儿一听,议论起来,说没看见老人帽子上的字吗?女人说她不识字。她边哭边说,这钱是她给东家洗了半年的衣裳才攒下来的,来城里给孩子瞧病。刚才,她哄完了孩子一摸口袋,发现口袋被割了个洞,钱不见了。

李二爷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大伙儿听好了,谁要是捡了她的钱,就发回善心,把钱还给人家,别耽误了孩子看病!我在这里给您作揖了!”

见车上没人吱声儿,李二爷来气了:“我再说一遍,谁捡了钱就拿出来。要是怕丢面儿,大伙儿都闭上眼睛,我喊一二三,请您把钱扔在地上。”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开始喊起来:“一,二,三——”

喊完后,大伙儿都睁开了眼,在脚底下瞅,却连半个大子儿也没见着。

正在这时,电车到站了。李二爷忽然大喊一声:“师傅,别开门!”说完,用力挤到了车门前,冲着门口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厉声喝道:“把钱交出来!”

遭 暗 算

小白脸一本正经地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小偷!”

李二爷冷笑一声:“我上道儿时,你还在你妈肚子里转筋呢。交不交?”

小白脸摇了摇头:“我没偷她的钱,交嘛?”话音刚落,李二爷左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右手,用力一捏,小白脸立马龇牙咧嘴尖叫起来:“爷,我交——”然后乖乖地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布包。

李二爷接过布包,叫人传给了那个女人。女人仔细一看,连声说:“是俺的钱,谢谢您,大伯!”车上人都冲李二爷叫起了好。

司机打开了车门,小白脸急忙跳了下去,冲着车上的李二爷叫骂起来。李二爷没搭理他,瞥了一眼那个戴高帽子的老人,就闭目养起了神。

到了下一站,李二爷才下了车。走了没几步,他就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李二爷假装不知道,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一会儿,然后拐进了一条胡同里。

很快,胡同那头就冒出了俩愣小子,一个穿西服,另一个油头儿贼光,迎着走了过来。李二爷哼着京剧调儿,继续走他的道儿,听到身后也传来一阵脚步声。

俩小子在离李二爷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两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住了。李二爷回头看了一眼,也是俩愣头小子。

这时,油头儿开口问:“老东西,干嘛的呀?”

李二爷呵呵一笑:“你说呢。”

后面传来一句恶声:“少跟他废话,废了这老不死的,叫他爱管闲事!”话音刚落,李二爷后脑勺那儿就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前面的俩小子也扑了过来。

李二爷不急不慌,头一低,身子一侧,啪啪几下,手起脚落,只听几声哭爹喊娘的叫喊,四个小子就全趴在了地上。

李二爷拍拍手,问油头儿:“小子,是哪个小老大的?”

油头儿愣了一下,装不懂:“嘛意思?”李二爷提起了一只脚,他立马变老实了,“是麻爷。”

李二爷“嗯”了一声:“听好了,明儿叫他上我那儿来一趟!”说完,就不慌不忙走了。

四个小子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什么意思啊?还是油头儿反应快,急忙爬起来,喊了一嗓子:“爷,您贵姓,住哪儿啊——”

李二爷应了一声:“免贵,姓李,住谢家胡同。”

这几个愣小子回去后,把事情的经过给麻爷一讲,麻爷立马就急了:“姥姥的,反了天了,知道他是谁吗?”

油头儿愣了一下:“谁?”

麻爷回答:“李二爷!”

四个小子一听,全傻眼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哪?”

麻爷狠狠地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明儿早上,给二爷赔罪去!”

四 不 准

第二天大清早,麻爷带着四个小子,外加小白脸,赶到了谢家胡同。五个小子一进客厅,就麻溜儿地跪下了:“二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儿特意给您老人家赔罪来了!”

李二爷呷了一口茶,板着个脸儿,问小白脸:“小子,知道为嘛要在车上办你吗?”

小白脸吭哧了半天:“回二爷,是小的没给您老面儿。”

李二爷瞪了他一眼,冲着麻爷说:“给他们讲过‘三不准’吗?”

麻爷终于恍然大悟,掌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二爷,我明白了。他不该顺了孤儿寡母的钱。”

李二爷不依不饶:“为嘛?让他自个儿说。”小白脸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道道儿来。

麻爷气坏了,呵斥道:“不争气的东西!你们忘啦,在祖师爷案前是怎么说的?”见他们都不敢吭声儿,又说,“今儿当着二爷的面,都给我支棱着耳朵听好了。三不准就是,一不准进状元府第。为嘛?偷了状元人家,谁来供孩子们读书?二不准顺孤儿寡母。为嘛?顺了寡妇过日子的钱,她拿嘛养活儿女成人?三不准动善人的财。为嘛?动了善财,哪还有钱接济穷人?听清楚了吗?”

五个绺子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听清楚了。

麻爷见李二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趁热说:“二爷,您老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

李二爷却说:“打今儿起,再加一个‘四不准’:不准盯着病家的钱。拿了他们瞧病的钱,这不是拿棍子往瘸腿上敲吗?”

麻爷赶紧点头:“二爷,我记住了。这回怎么办他们?”

李二爷说了仨字:“老规矩。”就起身提溜起鹩哥笼子,一晃一晃遛他的鸟儿去了。

回去后,麻爷就按老规矩,扣了自个儿俩月的份子钱,扣了四个绺子一个月的。小白脸被剁掉了右手食指的半个手指头,赶出了天津卫,再不准他踏入半步。

忘了交代,电车上那个戴高帽子的老人,也是个绺子。他那样做,不是提醒大伙儿,而是给小白脸打马虎眼儿,好让他发现女人藏钱的位置,暗中在孩子腿上掐一把,趁女人哄孩子时,刀片一划拉,钱就到了手。

还有,那个小白脸是我的爷爷。后来,他干了个正经小买卖,结婚后生下了我爹。听爷爷讲,李二爷是在解放前死的,被一伙特务盯上了,特务绑了票,逼他交出钱来。李二爷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爷爷说的一番话:“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可惜啊,现如今,没几个人讲这些老规矩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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